双怪默契异常,一人半句地交流着。
“先找个地方。”
“疗伤。”
两人正要使出轻功离开,暗色的树林之间却走出一人,蓝衣白边,翩翩少年郎。
朗州双怪顿时大惊,戒备起来。此人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第靠近他们,武功定然不在他们之下。
“阁下。”
“是谁?”
蓝衣少年并未回答,只盯着他们的断剑瞧。看了半晌,方才悠然道:“断口处凹凸不平,是内力折断。这丹华公子竟是连剑也未出吗?”
朗州双怪心感不妙,转身欲走。但是少年的剑更快,双怪还未能看见他出手的招式,便已身首分离。
少年一挥剑,将上面沾染的血尽数扫落,收剑入鞘。
他皱眉沉吟片刻,喃喃道:“丹华公子可不出剑杀人,我却出剑了。这一局是我输了。”
·
马车出了树林,速度慢了下来。
“公……公子!”陵柏捧着头发,忍不住叫出声来。
薛易潇看着他手中的几缕断发,懊恼地捶捶头,低声道歉,“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那朗州双怪居然这么巧,正好一剑钉到你的发髻。”
陵柏捧着头发,无奈地叹口气,算他倒霉。
“公子,能找根发带给我吗?”陵柏随手拢了几下头发,先前束发的簪子已经折断,只能先找发带将就一下。
他抓着头发,回头看看两侧漏风的车窗纸,面色哀戚。车窗坏了,得重新糊好。他委屈地爬起来,看着怎么能补得不漏风。
薛易潇看他忙上忙下的,忙让他坐下,伸手打开身边的箱子,在里面翻找起来。
“找到了。”薛易潇从箱子中掏出一根蓝色发带来,转身将陵柏按在身前,仔细帮他梳好头发,绑上发带。
“这样就好了。”
陵柏伸手摸摸头顶,又爬到柜子旁,拿了镜子左右照照,好像的确还能看。
薛易潇为他梳的是书生发髻,将所有头发束在一起盘在头顶,额前略微留了几根碎发垂在脸颊两侧。
陵柏蹙起眉,捻着那刻意留下来的头发,偏头望向薛易潇,“公子,这头发为何不梳上去?垂下来好碍事啊,会挡着眼睛。”
薛易潇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道:“这是时兴的发髻,城中的那些书生都爱这么绑,你就不会学学人家打扮吗?”
陵柏被他敲得痛呼一声,捂着额头上被扇子拍出来的红印,不满地嘟囔道:“我又不是书生。”
他抱怨一声,但还是任由那两根头发在额前飘荡,起身要去找东西修补车窗。
马车还未停,陵柏在车上站不稳。薛易潇看得心惊肉跳,实在怕他一个不留神,从车里翻出去。
他叹口气,拉着陵柏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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