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只知道肖觅是方娱那边安插进来的人,他之前还好奇兴中的人怎么让方娱安排了,现在看陈栋辉留意肖觅,他笑了笑:“表现挺好,是个会吃苦的人。”
这边制作人刚说完这话,那边肖觅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嗷嗷叫疼,徐制作立马尴尬的咳嗽两句,这人还真是夸不了。
“马上他就是方娱的人了,有不到之处还希望你们多担待。”
“陈总,是你。”
陈栋辉看向身后,女人正面带惊讶的看着他:“之前我们在酒会上见过,我叫穆英,兴中的经纪人。”
“原来是你。”陈栋辉对这个女人有点印象,她叫穆英,谁不知道有个名人叫穆桂英呢,穆英是兴中的金牌经纪人之一,但最近势头下降,据消息说是谈恋爱了,而在恋爱中的女人往往都是盲目的。
英姐见陈栋辉还记得她,笑着上前握手:“没想到陈总会亲自来这。”
“陈总是来看熟人的。”徐制作好心提醒,但下一秒就被陈栋辉眼神暗示。
英姐看看徐制作又看看陈栋辉,心里打起了一百个问号,陈栋辉的熟人。
纵观剧组里的当红演员,她真没听过哪一个是和方娱有关系的,难道是女主角万欣?
在场几人各有心思,陈栋辉往前走了两步不再站在话题圈,他看向浑身脏兮兮的肖觅不禁皱眉,徐制作在一旁观察着陈栋辉的表情,越看,心里越震惊。
画面中,楚皓饰演的纨绔子弟嫌弃的踢了一脚乞丐的肩膀,“你挡住爷爷的路了知道吗?”
这会男主还没有来路见不平,肖觅忍着肩膀的酸痛,暗骂一声王八蛋,楚皓踢人是真踢,但现在必须得忍着,一次不过,带来的就是翻倍的疼痛,于是他露出可怜惊恐的表情向苏木生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这里。”
“既然看不到路,那要你的眼珠子还要何用。”说完抬脚踩到了乞丐肩膀,楚皓无视肖觅的脸色只在认真说着台词,有人说他用粗吗?
没有。
大家只会说他入戏太深,敬业。
而肖觅被踩着肩膀早就痛到倒抽气,这时的镜头是楚皓的,他庆幸摄像机没有对准自己,这样死的也不会太难看。
徐制作一会看着场内动静,一边观察陈栋辉的脸色,额头上的虚汗是越来越多,好不容易等到导演喊了“卡”,他赶紧转移话题:“要不要去看看别的。”
陈栋辉摆手说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拍的很好。”走的时候他和助理对了个眼神,助理领悟着离开,英姐注意到两人的动作心生疑问便留意了陈栋辉助理的动向,结果发现他是往肖觅的方向。
“他后面的人是陈栋辉!”英姐手握成拳差点把刚做好的指甲掰断,她一时没把控好音量,徐制作嘴里抽了根烟,他对这些事都见怪不怪了,唯一古怪的是,陈栋辉居然让肖觅演这么一个小角色。
“楚皓刚刚表演的很卖力啊。”他提醒了一句。
英姐胸口起伏,她不再搭理制作人转身头也不回的去找楚皓,如果肖觅后面的人是陈栋辉,那她还真是低看这小子了。
打戏是肖觅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所以他拍完就去化妆间换了衣服,右肩膀酸痛如同千斤坠,他疼的直咧嘴:“有种别落我手里,靠。”擦干净脸还是一条好汉,肖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中指,“君子报酬,十年不晚。”
这时一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低语,“陈先生在外面等你。”
“哪个陈先生。”肖觅张口就问,几秒后意识到了是陈栋辉,他手抖了抖,拍戏以后他就和陈栋辉没联系了,本来他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陈栋辉当初说要来探班的话,肖觅也当做了是一时的戏言,今天居然真来了?
他看向桌上的外卖感到一丝懊悔,真不该定外卖。
十分钟后,肖觅抱着外卖进了一辆黑色bm,陈栋辉今个换了身深蓝色的西服还是坐在老位置,肖觅主动打了招呼,陈栋辉冲他颔首:“肩膀怎么样了。”
“肩膀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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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觅笑了笑。
“还犟,我看你当时眼睛都红了。”
都这么说了,肖觅觉得再矫情就没意思了,他瘫下腰有些不高兴:“陈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动作落入陈栋辉的眼中却是受委屈,他说:“就来了二十分钟,加上现在是四十分钟。”
助理敲了敲窗户,陈栋辉接过药酒示意肖觅脱衣服:“我看看你的肩膀。”
肖觅受宠若惊,但他这会又特别需要有人关心自己,于是乖乖的把衣服脱了露出被踩的右肩。
“你帮我一次,我理应还你。”陈栋辉下手很轻像是羽毛在皮肤上游走,药酒涂抹在上面有些凉爽,“发青了,估计你会疼几天。”
肖觅处在又疼又爽的情境中咬牙呜咽,忽然肩膀一抖,陈栋辉的手没抽离正好碰上了痛处,肖觅这下忍不了了,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很疼。”
青年带有鼻音的声音软绵绵像是撒娇,陈栋辉看了他一眼,说:“有没有后悔要演这部戏。”
“没有。”肖觅吸了吸鼻子,“在这认识了好演员,他们对我很好,我都好久没拍戏了,心里十分怀念这种感觉。”
“可是他们不喜欢你的戏。”
肖觅觉得心又被扎了一刀:“我会进步的。”
“你转过来。”
肖觅没听陈栋辉的话,他把衣服拉好背对着对方:“我肯定有进步。”
陈栋辉说:“我没说你没进步。”
“我知道,我是对自己说的。”肖觅转过通红的眼,“陈总你平时都不忙的么。”
“别叫我陈总,有点老气,我有这么老吗?”
肖觅特意看了好几眼,摇头说:“不老,我以为像您这身份的人都很忙。”
“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你要来探班,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在剧组受脸色。”
肖觅震惊的不轻,这位大老板是不是觊觎他的屁股,不然为啥对他那么好,他们上次床都过去多久了,自己屁股也不疼了。
但几秒后肖觅就自动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陈栋辉说了句:“公司那边会有人带你,我以后不会来了,你好好拍戏。”
“哦。”除去哦,他想不出该回复什么。
肖觅挠挠头,嘴里“嗯嗯”半天抱着外卖,陈栋辉问他现在住在哪,他说:“我短租了一间房。”
“那送你去那。”
“不不不用了。”肖觅说话都打结,他一边拍戏哪有闲钱去住酒店,就租的人家一间小卧室,一张床、一个衣柜再加一张书桌,撑死了还有个朝阳的小阳台,一个人住住还凑合,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还想去超市买点好吃的。”
陈栋辉没回应算是默许,他指了指肖觅怀里的外卖:“吃了吧,味怪大的。”
肖觅这才想起来他怀里的是什么,是蒸饺外加三袋醋,陈栋辉不提他还没发现,现在他觉得车厢里都是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