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拉琴又被发现后,刚刑满释放没几天被护士惩罚性、预防性地重新上了腿部支架和颈部简易颈托这两种刑具,再度没法自己从床上顺利爬起来的林舒:“……”
等她满头大汗地爆发了小宇宙,连滚带翻地从床上坐起来以后,看到的就是已经风平浪静海阔天空、开开心心哼着歌回来的徐任之。
林舒迟疑:“……你还好吗?”
徐任之:“我很好啊。”她轻松地走到床边,把手机放进林舒的手里:“我同意了。”
林舒瞪大了双眼。
徐任之:“而且我不仅同意了,我还会帮你在你妈妈那里做假证,对了,如果是你那个心理医生兼教授问起来,虽然我也会帮你尽量瞒,但是可不保证能顺利瞒过。”
林舒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不,不,你才不是徐任之,说!你是谁假扮的!我的之之呢!你把我的之之怎么样了嗷!!——”
徐任之收回弹林舒鼻子的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林舒捂着鼻子:“你讲。”
徐任之:“每天和我视频,我要知道你人在哪、而且确实毫发无伤。”
面对如此简单的条件,林舒却显得有些迟疑。
“……这个,有点难吧,毕竟每天自然脱发都会掉那么多呢……”
“你找打吗?”
徐任之眼皮狂跳,示威性地吹了吹自己的拳头:“别以为自己头上动了手术又脑震荡我就不敢敲你脑壳,你继续皮试试,看我这打架子鼓的手能不能捶烂你的狗头。”
林舒这次不再用手护脸了,她十分之怂地直接扯了个枕头过来顶在脑袋上。
“我相信我相信,对不起但是我必须得说皮这一下真的非常开心!”
徐任之:“呵呵。”
林舒:“不过Parics到底都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不到十分钟你前后的言行不一致到我以为你被别人穿了?”
“你想知道?”徐任之抱起一箱子收拾好的零碎探病用慰问品,笑着问林舒。看到林舒连连点头后狂笑几声,嗖得蹿出了门,只留下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就不告诉你!有本事来咬我啊!”
林舒:“……妈耶,你小学生吗?”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有配合完美绝不拖后腿的内应和外援的帮助下,林舒顺利地在从纽约回波士顿的路上不留下任何痕迹的失踪了,义无反顾地飞向了圣戴维岛,直奔国王码头——紧接着就在教练的监督下开始学习如何驾驶帆船出海。
这一学就学了整整五天,林舒不仅整个人被盛夏的海风浸透,变成了真正的、连头发也散发着淡淡海盐味的咸鱼,她还变棕了,她那身几乎是奶泡出来的、被欧洲人血统所眷顾着的白皮十九年以来终于挥手和她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