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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应该做了不止一次。
袁谦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除了床单有些过於凌乱之外,看上去一切如常。
洗漱的时候,他发现肩头有些痛,他不由得皱着眉盯着镜中的自己。
几点睡的?为什麽不修边幅成了这样?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点头痛。
他终於想起持续数日的沉沦与酗酒来,真是荒诞。幸好这段时间工作压力不大,不然在即将到来的年中考核中,他这样的表现堪称危险。
他从小近视,裸眼看不真切,只好摸索着戴上眼镜。
对了,眼镜怎麽不在应有的位置?
他昨天到底干了什麽?
彷佛从梦中惊醒,又陷入另一场梦。
像志怪小说的某些章节一般,风流艳情的梦。
几小时前。
胡微口乾舌燥地醒来,她睁眼一看,眼前是袁谦的卧室。现在不过天刚亮没多久,阳光还不强烈,也就是说,她没睡几个小时。
枕边的男人还没醒来,他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也是她的青梅竹马——只不过固有印象里的衣冠楚楚现下换成了衣衫不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袁谦这麽暴露无遗,看来没少泡健身房。
都说要小心那些拚命工作之余还保有腹肌的男人,因为这种人的意志力堪称可怕。
胡微顺着墙根偷偷溜出这「是非之地」,匆匆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准备再补一会儿觉。纵慾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顺带摸着自己有些疼的腰,和感觉有些肿的某个不可说部位,深深感慨用进废退乃是人间至理。
以上的念头一闪而过,她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抓过手机一看,是她的顶头上司may。她只好盼着对方找她没什麽十万火急的大事,但转念一想,要是没什麽事,又何至於大清早就打给她?
果然,may让她尽快去公司楼下碰头,有事商量。
於是稍作洗漱,胡微拿上包准备去上班。临走之前,她整理了散在客厅的那些衣物——尽管昨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还是尽量让他晚点发现比较好。
要是他一时想不通,闹出人命怎麽办?
等她和may碰了头,果然发现是有麻烦事,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坏消息是她得临时出个短差,而且还没带换洗的用品。好消息是出差的地点就在隔壁市,大概只需要隔日就可以回来。
主要这次may是临危受命,非去不可。只是她一人去不太方便,於是就在组里挑上了胡微这个末学後进的小朋友。
出差的过程实在乏善可陈,无非就是跟在may後面拎包,必要时记录一些情况。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却受到特别礼遇,may主动开车送她回家。
may的车是典型的妈妈车,後排的杂物大多是小孩子的玩具,什麽小汽车塑料人一应俱全。不过听may说还给儿子报了书法班,怪不得後排座位上还能看到字帖和宣纸的一角。
宣纸……
她忍不住透过後视镜中多看了两眼,却发现may也正好盯着後视镜,两人视线交汇片刻,她心虚地低下头。还好,may没有问她什麽,只是嘱咐了她几句早点休息,明天可以稍微晚些来。
等她有些疲惫地走到家门口时,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按照袁谦的作息,如果不加班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休息。
胡微打开大门,她手脚放得很轻,很好,客厅没人。
安全!
她放下包,给自己倒了杯水,举到嘴边。
「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愠不火地在背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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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一梦,梦醒之後,心境是否相同?
他又会和她说什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会因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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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