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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轻或重,或缓或急。
她第二次达到高潮之後,就觉得睡意沉沉。
醒来时,她身上盖着薄被,而他在一边看着电视。
那是一部前几年颇名气的爱情电影,风格鬼马又不失犀利。其实并不是这部电影本身有什麽问题,而是……胡微从来没见过袁谦看爱情电影。
电影里的男主角说:有些事不用一晚做完,我们又不赶时间。
胡微羡慕这角色的浪漫情怀,但她自己却想赶在今晚有个了结。
只是她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知道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应该结束,所以想趁着给自己的时限到来之前,多做点什麽。
她这麽想着,却不防自己的肠胃发出「咕咕」的声音。
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满以为袁谦看得全神贯注,正在想要不要跟提晚餐建议。
却听到他问:「要不要去吃饭?」
两人去附近的餐馆吃过饭,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这地方僻静,胡微看着袁谦走在前面,便到他身旁,拉了拉他的衣服。
他转过身看着她,她便有些犹豫,还是尝试建议:「要不要试试牵牵手?」
「我还没有……跟女孩子在街上牵过手。」
要不要这麽纯情,不是说有过女朋友?
胡微摊开手,左顾右盼:「这里又没有人,算不上大街吧?再说,现在就有,你看。」
她看见袁谦低下头想了想,然後牵起她的手。
其实大概袁谦不知道,胡微被他牵起手的时候,她自己的心也砰砰直跳。
天气已经热了,她的掌心也渗出汗。
「以後也会有的。」她把话说得轻松。
「以後?真的?」他却只是认真地看着她。
「真的。」
「胡微,你是不是害怕……」他紧了紧她的手,好像有话要说。
一段关系的形成虽然需要双方确定,但要断掉,只需要一方的坚定即可。
所以她有意不去听,停下脚步,看着路灯投下的光线。
此刻正从黄昏向夜里过度,光线却将空气中的微尘照得粒粒分明。
袁谦也跟着停了下来,止住原本要说的话,问她:「怎麽了?」
胡微摇摇头,抿着嘴看着他在灯光映照下依旧清秀谦和的一张脸,踮起脚尖,轻轻印上她的吻。
她松开他的手,把手背在身後,说:「我们回去吧。」
出去走了一圈,出了一身汗。两人各自冲了澡,换了浴袍坐在床上。
胡微手上拿着遥控器,酒店的付费频道被胡微按了个遍。
到最後,她自己也有点晕了,乾脆把遥控器扔在一边,跑到冰箱那边去看有什麽饮料。
等她取了回来,却发现袁谦正盯着屏幕。她也好奇,跟着看了一眼,却发现正在上演酒店落地窗前拥吻的镜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末晚上的原因,饭前看的那种爱情文艺片算是少数,收费电视频道多是播场面劲爆推升肾上腺素的动作片或者播打着擦边球推升荷尔蒙的爱情片。
於是她悄悄走过去,慢慢伏在他的肩头。他侧过脸,她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想试试?」
饮料被放在一边,他坐在床上而她站着。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尝试侧过脸去亲吻他。
但他的眼镜实在碍事,她试了几次都觉得不太方便。
最後还是袁谦自己取了下来,然後就那样仰望着她,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靠近他,闭上眼。她拥着他的肩膀,他揽上她纤细的腰。
亲吻的过程中,他的手逐渐下移,钻入她浴袍的下摆,放在她的臀上,但没有停留太久,又拿出来,绅士地放在她的腰际。
他的唇移开,她失却他唇上的温度,也睁开眼。
他就这样看着她,让她有些失神。
袁谦没有像以前那样强势地让她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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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轻轻摸着她垂落的发丝。
「累了?」
胡微没有说话,她发现他这样的时候,也许比他兽慾的时候更像他自己,也更让她……心动。
「要是累了,就回家休息吧。」他抱着她,贴在她耳边建议。
「不要,房费这麽贵。」她望向电视,想着能不能有点新的花样,「怎麽也要呆得久一点。」
毕竟对她而言,今天是个重要日子。
是她做决定,给自己留下点回忆的日子。
电视上的画面吸引了她的注意,还是刚才那部片,已经从不在停留在於拥抱亲吻这种清淡阶段,转而进入到真刀真枪的实战。
「要不要试试?」她指着那香艳画面,男方正在後入。
虽然胡微在女生里算身材高挑,但真的要尝试这姿势还是不容易。於是她换上来时穿的高跟,站在床边,手撑在床上。浴袍被她放在一边,她换上了他的衬衫。高跟鞋提升了身高,方便她被更好的进入。
她的腿本就生得好看,这体位带来的视觉冲击力也不错。
如此这般的主动邀请,他自然不会不解风情地拒绝。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那温度和触感让她感到刺激又酸楚。
幸好,这样的姿势,他应该看不到她的脸,自然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在进入她。
她望向窗外的夜色,房间里只关了纱帘,白天看上去陈旧的建筑在夜色中竟然因为灯光的装点变得华丽而虚无。是否人心与慾望也往往藉由这样的夜色去粉饰与放纵,再被模糊到自己都无法分辨所需所求?
他牵起她手的时候,会不会仍然认为这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欢愉游戏中的环节?
但……这也不怪他,毕竟她需要的只是这一晚的放纵,和结束。
虽然今天已经做过了,现在她那里又瑟缩着,楚楚可怜地一边被他侵犯,一边渗出委屈的爱液来。即便是她自己的建议,即便是她明知道在身後的人是他,却也觉得这样的体验有些过於刺激。
他逐渐进来的时候,她感受得到他的吻落在她的背上。
虽然她不曾抱怨,但他大概也知道,她仍然需要加倍温柔地对待。
这只胆大妄为的小狐狸,只学了狐女魅惑书生一点点雕虫小技,於房中术而言不过皮毛,对男人的身下之物抵抗力也颇为有限。真的要做起来,不加倍温柔抚慰,恐怕难以尽兴。
「谦哥……」
「嗯?」他大概是以为她不太舒服,慢慢退了些。
「你觉得……」她忍着他的坚硬与炽热带给她的快乐痛苦交织的复杂感受,想为自己纾解,「她和我比起来,怎麽样?」
其实这样看着屏幕里的人交欢,彷佛淫乱至极的群交。
特别当她提出这样一个,邀请他点评的问题。
他轻柔地送,右手揉上她的胸,拇指与食指放在她乳尖的两侧。
「我看到她不会硬。」他给她这样平实而中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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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你已经知道她想做什麽?
是否你也在期待对她说什麽?
是否牵过的手就不会放开?
是否动过的心就不会忘怀?
袁谦,你这句话……对小狐狸来说,算是变相的告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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