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办事一向妥帖,这是你应得的。”
钱禄从地上站起后,慕珏又道:“使人斟两盏茶来。”
“是。”钱禄正准备转身,突然愣了一下。
两杯?
他倏地侧身朝屏风后看了一眼,顿时踉跄了一下。
贺公子怎么还没走?而且还在——
批奏折?
钱禄感觉自己又要晕了,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惊涛骇浪?
他一脚深一脚浅的出了殿门,奉完茶后,自觉的退了出去。
“看的如何?”慕珏侧过头去。
贺泽漆一脸严肃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这右都御史,实在可恶。”
慕珏想起折子上的事情,冷笑一声。
先前左都御史因秦兆一事被他当庭杖责,如今还被罢官在家,结果这右都御史又犯了事。
看来他这都察院,竟是藏污纳垢之所。
“钱禄,”慕珏高声喊道,“去将右都御史给朕传来!”宇YU溪XI。
“是。”
等人到了殿外之后,慕珏差人将屏风移到了自己身侧。
“微臣右都御史尤成文叩见陛下。”
慕珏没有叫起,而是拿起奏折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尤成文,朕记得你在右都御史这个位置上,也坐了七八年了吧?”
“回禀皇上,已是八年有余。”
慕珏冷笑一声,“所以如今权大势大,连你的宗族都能在汾城当土皇帝了?!”
尤成文立刻伏地,“皇,皇上,微臣……”
慕珏狠狠的将奏折砸在他头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尤成文抖着手捡了起来,刚看了两眼便全身抖似筛糠。
“皇上,微臣冤枉啊……”
慕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既觉得冤枉,那汾城一事便交由你亲自去查。”
尤成文一听这话,立刻叩首,“微臣谢皇上隆恩。”
待人退下后,贺泽漆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眉心蹙的死紧。
慕珏看着他道:“你可是觉得我给了他假公济私的余地?”
贺泽漆抿着唇,微微点头。
慕珏笑了笑,“那明日下朝后你来陪我午睡,到时我便告诉你原因。”
贺泽漆没想到前一刻还在议论朝政,后一刻慕珏这个做皇帝便不正经起来。
“怎么,不愿意?”慕珏不爽的眯起眼睛。
贺泽漆眼底泛起一抹温柔,故意两臂平举对他行了个文臣之礼,“皇上谕旨,学生不敢抗命。”
慕珏被他调戏了一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