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立刻舒了口气,“没错,我都是从他那听来的消息。”
贺泽漆听到这话突然蹙起了眉,“你二人,经常见面吗?”
慕珏挠着头想了想,萧云彤的长兄是衡远将军,平日里他也总是称呼官名,连名字都有些记不清了。
叫什么来着?
贺泽漆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你走吧。”
这人已经很久没赶他走了,所以慕珏听到这话后立刻委屈道:“我又怎么了?”
贺泽漆垂着眸不发一语,只是拿着书的指节泛白。
慕珏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贺泽漆微抿薄唇,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自问你,皇后兄长可有成亲?”
“成了啊,”慕珏想了想又道:“连儿女都有了。”
贺泽漆眼中的冷意褪去,但还是没看慕珏,只是垂着眸道:“你若困了,便先去床上躺着吧。”
慕珏被他这一会晴一会雨的态度搅的满头雾水,不明白病秧子到底怎么了。
他边想边往床边走去,躺下好一会才倏地坐起身来。
他马上下床走到桌旁,双手背在身后俯下身去,“方才,你可是吃醋了?”
贺泽漆耳尖发红,眼睛盯着书不去看他,“吃醋乃女子所为。”
慕珏抿着唇憋住笑意,然后伸手轻弹了一下他的耳朵,“那你这里为什么红了?”
贺泽漆眼中带着薄怒,“登徒子。”
好久没听到熟悉的三个字,慕珏立时笑了起来,“那你,喜不喜欢登徒子?”
贺泽漆转头避开他的眼神,不发一语。
慕珏此时忽然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飞快的掀开面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日日都来,谁让我这个登徒子喜欢你呢。”
贺泽漆这下整个脸都红了起来,“你……”
“不喜欢?”慕珏故意转过身去,“那我以后都不……”
话还没说完,贺泽漆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转了过来,接着便俯身隔着面巾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更喜欢这个。”
慕珏一下瞪大了眼睛,这,这是那个死守礼法的病秧子?
“你……”
“不喜欢?”贺泽漆将他刚才的话还了过来,意味深长道:“可我以后,还是会这样做。”
慕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攥紧了手指开口道:“你可知,你方才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贺泽漆温柔的看着他,“一清二楚。”
“不后悔?”
“死而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