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愣了愣,然后道:“这就行?”
慕珏点了点头,“嗯,摆过酒席,我们就要出发去京城陪相公参加春闱了。”
周氏:“……”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天,到了摆酒这天,整个曲坪村都轰动了。
因为不止县令大人来了,就连府尹大人都来了。
孙掌柜干脆将酒楼关了一天,带着整个后厨的人来做酒席。
想来吃解元酒席的人很多,但慕珏跟周氏商量过后,只摆了五桌。
这种事情,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席面上坐的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直属亲眷,谁也挑不出错来。
孙掌柜要回去的时候,慕珏将他叫去了一旁。
“柿饼我会交给别人继续做,你不用担心。”
听了这话还有什么担心的,孙掌柜硬是推拒了他要给的酒席钱,然后喜眉笑眼的回去了。
慕举人一直想找女儿女婿说两句话,结果一直没抓住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酒宴结束,贺砚钧却喝醉了,慕珏要忙着照顾他,慕举人见状也只好作罢。
结果等再来的时候,就跟周家的两个舅舅一样,傻眼了。
慕珏临走前去了当初那个送他鸡蛋的大娘家里,他听周氏说过,这大娘人好心热,没少在她和贺砚钧过不下去的时候施以援手。
虽然当时只是给了一些吃食,但周氏一直都十分感激她。
慕珏知道这大娘有三个儿子,最小的那个在县学读书,于是就把制柿饼的方法详细的写了下来,在上面还提了顺华楼的孙掌柜。
大娘原本不知道是什么,结果等小儿子归家展信一念,全家人都傻了。
这哪是还人情,这简直是搬了座银山立在他家门前。
其实慕珏将制法给鸡蛋大娘,是经过多番考虑的。
一方面是因为这家人心好,以后有了钱会帮助村里那些生活困难的老实人户,另一方面就是他家大儿子在县衙当差役,周家人知道以后不敢去闹。
先前从曲坪村到省城,路上走了七八天,而这次去京城却整整花了一个半月,这还是他们坐着马车的结果。
周氏上回见着慕珏难受,这次专门缝了几个棉花塞的满满的枕头让他靠着。
尽管如此,三个人到京城的时候还是感觉骨头缝都颠宽了。
这次都没精力去找院子了,而是先寻了家客栈休息了一天。
京城不比省城,像乡试时租的那种小院子,在这里根本没有。
牙子好不容易按照慕珏的要求寻到了一处地方,结果只能与另一家人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