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藏了,陆祈渊就没客气从缝隙暗中观察,荒山野岭忽然停车,绝对有蹊跷。
后车窗缓缓降下,靠窗坐着一男人,正是容盛。
他眼神扫过来,陆祈渊瞬间被旁边两人打了地鼠,脖子差点没折。
“嘶——朋友,手劲儿控制一下。”
“下车。”回应他的是容盛,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语气很冷,表情倒还平静,
“容哥……”车里飘来另一个声音,唯唯诺诺像在撒娇。
陆祈渊挑起眉,以为怎么着车里也应该是个婀娜多姿的美女吧,没想到是个男的,还在撒娇?
他眨眨眼睛,考虑要不要拿出手机拍个视频,不干什么,就是,留个纪念。
“别废话,”容盛打断那人,掏出烟开始点,“我只说两次。”
这人虽然在赶别人走,但语气很平常,完全没听出来生气,不过就算这样另一个人也不敢跟他争辩。
前座车门被拉开,一个少年走下来,他长相乖巧秀气,丧着脸站在路边,眼前的黑车一秒没留,嗖一下开走了。
“好可怕呀。”梁肖说。
“好可怜呐。”周懿海看着那少年。
那人外表稚嫩可爱,只是现在脸色很差,下了车就低头站在路边,惹得周懿海快怜香惜玉了。
“朋友,”梁肖郑重叮嘱陆祈渊,“以后万一见到容盛,请扭头就跑。要比……铁饼还跑得快。”
铁饼是周懿海奶奶家的藏獒。
陆祈渊随便哦了一声,“我们要这样呆到什么时候?”
“等他走吧,落魄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得多难受啊。”
陆祈渊笑他:“您可真体贴,要不要给你颁个热心市民奖?”
说是这么说,陆祈渊没走,呆草丛里三人一起养蚊子。
还好,他们没养多久,大约十分钟后另一个方向来了辆车,车上下来一高个儿口罩男,没说话直接上前拉那少年的手,后者不着痕迹地躲开,自己上了车。
男子没有过多表示,很快两人一起离开。
陆祈渊目送他们远去,又蹲了会儿,站起来推推墨镜:“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找他们谁问个路。”
梁肖皱眉:“哥,你十分钟前咋不说?”
陆祈渊拍拍身上的灰,转身往回溜达:“说了也没用,开场十五分钟后不再检票,我们下山的时候都已经进行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