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曾是个聪明大胆的女子,不然当初也不会大胆地将好友藏到自己宫殿中,更不会在皇帝二度藏娇时再次精准地找到金屋的所在地。
只是现在,她的非亲生儿子做了皇帝却迟迟无子,她的亲生女儿却又是个有勇无谋的傻瓜,她唯二的两个亲人都这麽不给力,皇太后选择依靠自己娘家来为自己铺路,或者是,在娘家的胁迫下做出这样的选择,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女儿这个延续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将会是国家未来的继承人,所以,万一伤了身体生不出孩子,再也找不到能比承欢公主更合适的人选,太后娘家岂不是更抓狂
好奇地拿着瓶子晃了晃,安宴眨眨眼睛,露出丝毫不专业的表情:“把这个放进去就行了”
太后冷哼一声:“单单吃了这东西,或只点了那熏香,效果不算太大。只是,若先吃了这药,再嗅到熏香之气,没一盏茶的时间,人就支撑不住了。”她皱起眉头,“我依旧认为,这是下下之策,你最好和那个人谈一谈,免得最後出现不好的结果。”
安宴扁扁嘴:“能有什麽不好的结果他要是敢负我,娘亲您可是不会放过他的,对吧”说着,露出讨好的笑。
皇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第一次觉得这个小棉袄有些烦人。
吩咐了侍女,要通知皇帝哥哥前来昭阳殿参加两个人的告别宴後,她这才开始收拾自己。泡在昭阳殿巨大而舒适的浴池中,安宴拿起小瓷瓶,再度打开看了看闻了闻。
淡淡的甜香,从里面飘出来,却并没有扰乱她的思绪。
她的计画很成功。
自从堵了几次顾靖渊,发现他的刻意躲避之後,安宴便确定,他有什麽心结无法解开,所以不愿意对她动手。这个男人倔强又固执,不愿意做的事情,不管遇到多少威逼利诱,都不会去做。
所以她只有下药,先上了他再说。
可问题是,她是一国公主,云英未嫁,怎能主动开口去找这种药又有哪个人,敢把这种药拿出来卖就算买回来,这种完全不清楚副作用有多大的药物,她又怎麽敢放心入口
唯一安全的管道,就在皇太后那里。
可没有原因,她是无法找太后拿药的。不到最後关头,太后肯定不愿意将药给她,所以,她需要创造出一些紧迫的时局,将自己的太后母亲给逼到不得不给的地步。
而且,不得不说,太后娘家那些人想得更长远。
他们已经计画好了,一旦公主用药,就用按在宫中的钉子,将公主倾慕的人换成自己人。反正到时候公主也神志不清,就算发现错误也只能继续下去。
毕竟,未来皇帝的生父,这样的名头,已经可以诱惑无数年轻人飞蛾扑火了,更何况,承欢公主是那样的美丽。
安宴虽然没考虑到这一点,但她知道,太后那边的其他人一定会在这期间趁虚而入。所以,她只能庆幸,自己要办的人是皇帝,谁也没办法将皇帝给替换走。
而且,任谁都想不到,承欢会在拿到药的第一时间,就去使用。
安宴将身体洗乾净,从瓷瓶中倒出一点透明的液体,均匀涂抹在腿内花瓣周围,又往花茎口稍稍抹了一点。
为了避免破瓜之痛,她只能让自己的身体在药物之下,更快动情。
换了套红色的长裙,又让侍女把长发擦乾净後,绾一个松松的髻,安宴一边命人收拾出一桌好菜,一边吩咐人去请皇帝。
“做妹妹的,十分忧心母後的身体和心灵,放心不下母後,想和皇兄简单聊几句。”
涉及到孝道,顾靖渊他就算想不来,也得来。
大抵是顾靖渊忙,耽搁了好长一会儿,直到暮色完全降临,他才姗姗来迟。
知道晚上有一场恶战,安宴早就吃饱了,见到皇兄大人,行礼之後急忙叮嘱人再度上菜。
顾靖渊隔着圆桌,远远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忙活,却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让你这会儿装深沉,待会儿干得你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