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应了,她算看透了,你怎么忙,怎么累都是活该受罪!三亩地三口人够吃就行。惠娘想开了,心情跟着好起来。问冰兰,三娘要不要种。
三娘家里地已经很多了,要了就是累一些.冰兰道:“我要吧,上半年种土豆,下半年种红薯,种上不用管,那东西产出还多”
吃不了了晒干也好,万一哪年赶上天灾还有救急的。上面发下来的土豆和红薯种苗都是高产的,这两年家家房前屋后随便种上一些就够吃,还真没有人成片种。她是想给空间多存一些,对于偌大空间,多多益善。
这天晚上一夜北风,随后刷拉拉的下起雨,冰兰在夜里冻醒了。她将缝制好的兔皮睡袋拿出来钻进去才好受一些。
这个阁楼住不得人了,明天就搬下去。早上外面树叶草叶冻上一层冰晶。“真的下冻雨了!”李婆子穿上冰兰做的棉裤棉袜。幸亏准备的柴火多,不然这天都不知道去哪弄树枝。
外面就是冰的世界,一切都好像被冰冰封住了。太阳出来化一些,晚上再冻上,或者再次下一场冰雨.这样的天气时断时续,一直持续到新春节,暖阳终于将冰封解冻。
由于节气的延迟,春播只能靠后,萧老六对减少耕作没意见,毕竟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又帮不上忙,惠娘对他的冷淡他知道,更不敢对土地耕种有意见了。
冰兰将几家剩余的土豆都做了种,老牛一拉犁,大人小孩子都能帮着种。剩下的土地种了早玉米,芸豆。除了水稻,其他作物生长期都比较短。
真的是冬天有多冷,夏天就有多热。天启国迎来了建国一来第一个大面积干旱,开春后内陆就很少下雨,五月气温比往年明显偏高,炎热的天气将地上的水分蒸发。大河水位持续下降,小河干枯。土地龟裂,禾苗苦死。
那是内陆地区,临海城这边属于沿海地区,进入五月一样闷热,因为河道多,倒是没旱,时常下一阵雨。冰兰想到以前曾有过北方干旱南方洪涝的事,招呼着虾仔,带着一群孩子尽可多地存干柴和挖排水沟。
房子是不用操心了,这几年她和虾仔用石头将下面加固了一周,他们地势高,只要排水好就没事。
虾仔已经比冰兰高出一头,身体结实有力。三家一层都被冰兰指挥着存了大量干柴。土豆眼看着成熟,雨却时不时来一场。
“怕是灾年啊!”李婆子道。
“那土豆不如先出了?也快到日子了”冰兰问。
“出了就出了,到家踏实”
三家人一商量,找了一个晴天开始挖土豆。还真是挖,在北方秧子一拔卖土豆就可能出来一大半,眼下他们就得一棵棵挖,突然湿粘,怎么弄都不好弄。那几亩地全家老小稀稀拉拉干了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