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村子里有些风言风语。
起因源于那天,招娘照常去河边洗衣服,李嫂过来打听,“你爹最近有续弦的打算么?”
招娘不知吴明山心中的打算,只好摇了摇头,诚实道:“我不知道,爹不跟我说这个。”
李嫂犹不死心,“你就没见过你爹和哪家媳妇姑娘走得近?”
招娘摇摇头。
心中刚因近日公媳二人的相处产生的一点雀跃,被这现实问题粉碎地干净。
公公身强体壮,正副盛年,过段日子来说亲的媒人该从村头排到村尾了。
那时候,公公娶亲了,他们的关系又要回到原点么?
招娘怔忪,想象了一番那个场景,发现自己做不到视若无睹。
若是那样,她就远远地离开,或是去尼姑庵剃发出家,或是找户大户人家卖身为奴。
打定了主意,招娘抱着木盆归家去。
没想到的是,李嫂犹不死心,四处打听不到消息,直接堵住吴明山问个明信。
语气暴躁,话语间也不干净,惹了吴明山的怒火将她奚落了一番才走。
第二日,村子里就有了吴明山和招娘不干净的谣言。
这日,丁家办酒,招娘和吴明山都到他家帮忙。
招娘颜色好,吴婶想让她在前面招待客人,吴明山不乐意,硬把她换到了后面。
而他自己,则替新娘子搬行李。
新娘子过去也是富贵人家,打南边逃难来的,箱箧里不少县城里见不着的好东西,首饰都是村里人没见过的款式。
吴明山瞧上了一只镯子,两头稍扁的贵妃镯,质地细腻,颜色娇俏。他私下里腆着脸跟新媳妇讨要,硬塞给她一张百两的银票。
新娘子大惊,连连摆手,“不用这么多,这镯子我买来还没戴过,正好也不值钱,您瞧上了拿走就好。”说什么也不要那张银票。
他只好换上一锭银子,新娘子拗不过,无奈收下。
吴明山当下就想将它戴上招娘的手腕,于是去后厨寻人。
寻了一圈没寻到,一抬眼,在墙角跟下见到了她。
只是此刻,她身边还站了个不速之客——丁仁贵。
丁仁贵痴迷的视线一转眼,就看到隔壁身材高大的吴叔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他骇了一跳,许是心中有鬼,茶碗都不要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招娘捧着磕破一处角的茶碗,呆呆地望着来人,亭亭玉立的俏模样,单单站在那里,就引来一路的苍蝇,吴明山恼怒地咬紧牙关。
“你和他在做什么?”醋火中烧的他气冲冲地问道。
招娘被他这质问的语气搞的一头雾水,见到心上人的喜悦就淡了一分。
吴明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到大树后面,托着她的后脑勺就亲上去。
吻却很温柔,舌尖顶过上颚,卷着她的舌根起舞,吴明山探到几分茶叶的淡香,用脚趾头猜也能知道是刚刚那小混蛋的功劳,他箍着腰肢的臂膀又紧了几分。
相濡以沫了一小会儿,到底担心此处人来人往伤了招娘的名声,吴明山松手放过她。
招娘正舒一口气,又被人拎回去,被他隔着裤料在腿心快速撞了几下,老男人不满道:“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