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他并不难。
在杜力的指引下,昂奇韫只身一人来到范桥目前居住的郊区别院。
那一层半的楼房远远看去就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书生气息。
绿篱笆,小菜地,土狗追家禽,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一名老妇人颤巍巍蹲在菜地里除草,听得狗儿嗯嗯发出奇怪的声音,便好奇抬头看去。
“小伙子,你找谁啊?”
“我是范桥老师的读者,专门来拜访他老人家的,请问范桥老师是住这里吗?”
“老头子的读者?他就那几本破书还有读者?这年头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跟我来吧。”眼前的老妇人应该就是范桥的妻子,资料上表明范桥的子女全都移居国外。
一层半的小楼房,有一个阁楼,老太婆在楼梯下冲他指了指,继而喊了一声。
“老头儿,有你的读者。”
昂奇韫礼貌鞠躬,猫着身子走上阁楼。
映入眼帘的是古红色桃木,窄小的四面墙都是书柜,密密麻麻的如同小型图书馆。
面对着天窗位置放了一张长木红书桌,古老的绿色台灯,一名银发苍苍的老人缓缓转身,看着楼梯口出现的陌生人。
“范老师。”昂奇韫罕见的冲他鞠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做了。
范桥显然没有料到这年轻人这么懂礼貌,冷漠的眼神开始有了温度。
指了指旁边唯一的椅子“坐吧。”
待他坐下后,范桥又转过身继续未完的创作,只是写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摘掉眼镜,”再度转过身看着他。
“我的读者?你看过我的哪一本书啊?”
“是您多年前的一本旧作。”
“呵呵,我都快有10年没有出书了,你说是我的旧作,不知是哪一本呢?”还有年轻人对散文游记感兴趣,范桥觉得后继有人了。
“其实我是读您的报刊长大的。”昂奇韫自怀里掏出一份卷成笔筒已泛黄的西华都市报,递到老人面前。
原本和蔼的面色在看到那份旧报纸后,气氛顿觉凝固,范桥阴暗的面孔里还掺夹着一丝恐惧,他没有接过旧报纸,而是平静的看着昂奇韫,刻意放轻语调问道:“你到底是谁?”
“老师当年拼命留下的线索,不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有人找上门来吗?”昂奇韫主动翻开报纸,将夺命镇的版面摊到他面前的书桌上。
范桥先是愕然,紧接着摇头失笑,有释然又有无奈。
“20年了,整整20年了,没想到这么一晃眼都20年了。”
昂奇韫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安静的站在一边,并没有出声。
“居然还有人记得西华都市报,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讲清楚,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老师,我是谁并不重要,您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解开这个谜团的人。”
“解开谜团?呵!小伙子,你以为这只是一个谜团吗?这是被阎罗王封禁的修罗场,你以为解开了谜底就能天下太平了吗?不想送命的,就赶紧给我回去。”
“老师,如果你不想后人解开这个谜团,那这又是什么?”昂奇韫将那本破旧的回忆录摁在桌上,“您情愿自费刊印这本回忆录不就是想要它里面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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