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思琪昨天回来的路上就去了药店,那店员见她伤口已经止了血,患处也不大,就只给她拿了瓶消炎水。
买药的过程不到一分钟,顾思琪却经历了一场难言的尴尬。
给她拿药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盯着顾思琪下嘴唇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戏谑地说:“美女,你这伤口是被什么咬破的吧?”
顾思琪脸一热,却是不动声色,冷冷淡淡,“你猜对了,我这是被块木头咬伤的。”
那男的表情变得相当玩味。直到顾思琪付了款离开了,他仍是没想明白木头怎么能把人咬伤。难不成那木头成精了?
思绪拉回。
顾思琪看着身边还在认真研究生理盐水的人,直截了当地说:“我伤口痒了。”
陆凡珂猛地抬起头来,视线定格在她下嘴唇处,“现在擦吗?”
“当然了。”
不然她拿一大堆东西过来做什么。
陆凡珂一会儿看看手里的东西,一会儿看看她的嘴,犹豫了大概五秒钟时间。
“你去那边坐。”
顾思琪乖乖走了过去,像小学生一样坐好,挺胸,抬下巴。下嘴唇撅起……如果不是伤口破坏了美感,她的唇形和唇色相当诱人。
陆凡珂拿着东西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她顿了顿,抬手,心无旁骛地用沾湿的棉签在伤口处点涂。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她知道顾思琪正虎视眈眈地审视着自己,所以刚涂好,她就急于撤离。
顾思琪早有防备,及时抓住她的手腕。
陆凡珂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目光如水,轻声,“我得先把棉签丢了。”
顾思琪迟疑了一下才放开。
陆凡珂转身把棉签丢进垃圾桶。
还没等她直起腰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顾思琪贴得她那样紧,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凹凸有致的轮廓。
想到这里,陆凡珂脑海中浮现那天的画面。
顾思琪毫无保留地站在她面前,滚烫的透着少女独有香味的身体贴了上来,牢牢困住了她。
同一天的下午,顾思琪问她:“刚刚有感觉了吗?”
陆凡珂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有。”
天大的谎言。
长这么大,陆凡珂几乎没有说过谎话。她习惯了对一些隐晦的事情保留意见,可是却在面对顾思琪一次比一次热烈的攻势时,她违背原则地撒谎了。
她发现自己居然也会口是心非,她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对顾思琪产生欲.望,可是那个带着血腥的吻却令她彻底迷失了……
当时,她用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很好地压制住了体内的欲.望将顾思琪推开。可是现在,当顾思琪从背后紧紧将她锁住时,她动弹不得。
“思琪。”
“嘘……你别说话。”顾思琪脑袋左耳蹭着她后脑勺,声音闷闷的,“先听我说。”
陆凡珂闭上了嘴,让身体放松。
顾思琪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不是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你是担心我爸对吗?”
就算再神经大条,顾思琪还是能从那天下午那个充满血腥的舌吻里感受到了陆凡珂身体的反应。这个女人很会隐藏自己,可是她却连自己的身体也克制不住了,这说明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