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琪无话可说了。
收拾好了桌子，陆凡珂将电脑挪过来，摊开之前看了一半的资料，余光瞥见顾思琪跟个木头一样站着，不解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去休息？”
顾思琪挑眉，自觉搬了张椅子到她身边坐下，心情愉悦，“我今天就在你这休息了！”
她一大早抱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零食过来找陆凡珂，一开始只说是在这坐一坐，这会儿却不打算走了。
陆凡珂目测了一下俩人之间的距离，微微思索，说：“你可以去沙发那边自己玩。”
她还有几份邮件没有处理完，顾思琪在身边她不好做事。
“不要。”顾思琪双手托腮，两只眼睛笑眯眯的，“我就想在这陪着你。”
陆凡珂看着她脸上明晃晃的笑容，一时语塞。
“怎么了？”顾思琪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已经打扰到了她的工作。
陆凡珂叹了声气，说：“没事，上班再做吧。”
顾思琪顺势将她手里的资料拿走，“这才对嘛！休息时间就应该好好休息，干嘛要让自己累成狗。”她的手一偏，准确握住了陆凡珂的，“陪我去沙发上坐会儿。”
其实陆凡珂一点儿也不累，却架不住她软磨硬泡。
好在沙发够宽敞，俩人并肩坐着也没占多少空间。
“你要不要躺下？”陆凡珂偏头对着将靠在她肩膀上的人说。
顾思琪摇了摇头，很是满足，“就这样吧。”
她哪里是想睡，只不过是想多留些俩人独处的时间，可以相互依靠，聊聊天，谈谈心。
陆凡珂垂眼，若有所思看着俩人紧紧环扣的手。翻过来，当看到顾思琪圆润饱满的指甲时，她一时忍俊不禁。
“笑什么？”顾思琪稍稍直起身来。
陆凡珂没有立即回答，五指摊开，将她的手掌翻过来覆盖在自己掌心之上，仔细端详，嘴角不自觉上扬，“我发现你手脚都好小，跟小孩儿似的。”
“有吗？”
顾思琪定睛一看，郁闷了。要不是陆凡珂提醒，她自己根本不会发现这个问题。其实陆凡珂骨架也不算大，只是手脚纤长，跟她比起来，自己的确显得有些短小稚嫩。
顾思琪撇着嘴，要将陆凡珂的手翻过来研究时，却发现手下的触感略粗糙。她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茧子，心里五味杂陈。
在她们没有认识之前，想必陆凡珂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陆凡珂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突然蹙眉，打破沉默说：“要不要吃水果？”
“嗯？”顾思琪暂时没回过神来。
“昨天下班的时候有个客户送了些越南香蕉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吃，你要不要？”
顾思琪不假思索地说好。
吃了那么多零食她早就腻了，刚好可以吃点水果冲淡一下。
“在冰箱里，我去给你拿。”
陆凡珂放开她的手，径直朝冰箱走去。
打开冰箱门的那一刻，只觉得腰上一紧。她低头，看着牢牢圈在自己腰上的那两条白皙的手臂，表情很是无奈。
又来了。
顾思琪跟个八爪鱼似的趴在她身后，喃喃：“感觉这一切好不真实。”
她的声音透过脊背传过来，像是蒙了一层纸，陆凡珂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出声。
顾思琪自顾自地说：“阿珂，你喜欢我吗？”
陆凡珂眸色微变，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郑重说道：“喜欢。”
顾思琪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声音依旧是闷闷的，“可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自己又何曾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