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疯狂对着她的手意淫以求满足,她不介意不讲礼仪一次。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悬在空中,察觉到衡玉并没有伸出手的意思,莫姆自嘲一笑,从容把手收了回去,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聊天。
两人站在原地聊天,莫姆的视线微垂,不由自主落在她的手上,随后他的神色猛地一僵。
——白皙的手背染上了黑色的墨迹,应该是她取墨水时被墨水溅到了手背。
那块墨迹并不大,但在干净的手背上盛放着,显得十分碍眼。
碍眼到莫姆无法抑制的升腾起一股烦躁来。
他掏出一包纸巾,递到衡玉面前,温柔道:“你的手背染有墨迹,擦一擦吧。”
衡玉接过纸巾,轻笑着道了声谢,把纸巾在手背上随便一擦,本来不大的墨迹反而染得大半个手背都是了。
莫姆:“……要不要去洗手间洗个手?”
衡玉好像有些惊讶他的提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方才摇头婉拒,“应该没关系吧,也不明显。”
说着,把纸巾揉成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莫姆心底的烦躁更浓,偏偏他扮演的角色是个风度翩翩的长辈,只能笑着站在旁边,安静听着两人闲聊。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收集这些艺术品的原因了。
这么美好的艺术品,它的拥有者却无法时时刻刻爱护,让它染上尘埃,让它被那些卑劣的人触碰玷污。只要这么一想想,莫姆的眼睛里就有杀意升起来。
他低下头:动作得再快一些,不能够再等了。
衡玉偏头朝戴雅微笑,余光却落在莫姆身上:该忍不住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戴雅的行李已经让司机拿去办理托运,时间差不多了,戴雅抱住衡玉,“安,我准备过安检了,再见,我到每个地方都会给你拍照片的。”
衡玉回抱她,“旅游愉快。”
戴雅离开华国反而是一种幸运,她不需要留下来,直面最残酷的真相。虽然她总会知晓她所崇拜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魔鬼。
等戴雅拎着手提包走进安检口,莫姆扭头向衡玉微笑,“安,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衡玉婉拒,“不麻烦莫姆先生了,我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这样啊,那路上小心。”
上了车,衡玉打开空调,打开音乐,这才慢悠悠从包里取出湿巾,一点点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
衡玉回到家时,温爸爸正在和温妈妈聊天,说起半个月后就是陈老爷子七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