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安都五大三粗的,可不是老师那样温文尔雅好说话,王菊芳婆媳俩铩羽而归,瞥见叉着腰站在那儿满脸张狂的沈明杰,心里边的火气立即就冒出来了。
燕琅真没想到沈明杰会站出来怼王菊芳婆媳俩,而且还真就把事情办成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可以嘛。”
沈明杰自得道:“这种泼妇我见的多了,就是想讹钱嘛,不说点狠话她们才不会滚蛋。”
俩人这么说了几句话,许老太就猛地冲过去了,脱缰的野马一样撞到沈明杰身上,俩人一起摔倒在地。
除了在燕琅那儿吃亏,沈明杰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反手就是一拳还击,许老太也不反抗,捂着肚子就开始“哎哟”,王菊芳配合的扶住她,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淌。
沈明杰气个半死,也看出来这婆媳俩是讹学校不成就打算攀扯他了,可她们不知道,燕京这地界上,他最不怕的就是诬陷跟敲诈。
“老张,打电话报警!”
沈明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司机就照吩咐办了,等王菊芳婆媳俩回过神来,已经坐到了警察局里边。
学校门口有监控,许老太暴起伤人做不了假,而且沈明杰摔倒的时候把手表给磕坏了,好死不死的又是一桩罪过,再加上学校那边打电话报警说这俩人涉嫌恶意敲诈勒索,这婆媳俩算是栽了。
沈明杰是受害人,沈家在燕京又是背景深厚,意思一下做个笔录就行,至于王菊芳婆媳俩嘛,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去了。
办事是需要时间的,处理问题也需要时间,等沈明杰从问询室里出来,就见外边夕阳无限好,整片天空都被晕染成了橙金色,警局外花坛里种了几棵广玉兰,树叶油亮亮的,透着勃勃生机,上边停着几只飞鸟,十分闲适的样子。
“跟我斗?这两个傻逼!”他被这副安谧静好的情景触动了情肠,带着一种大获全胜的得意,情不自禁的长舒口气,这口气舒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就问司机老张:“我总觉得像是忘了什么事……”
老张满脸无语的看着他,说:“先生还等着您吃午饭。”
“……”沈明杰木然道:“现在几点了?”
老张说:“五点多吧。”
“……”沈明杰左右看看,艰难道:“我姐哪儿去了?”
老张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沈明杰擦了擦冷汗,迟疑着说:“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老张很确定的点点头,说:“是的。”
“……”沈明杰捂着脸站在警局门口,忽然间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沈明杰进警察局去做笔录,燕琅懒得去凑热闹,自己在警察局外边的胡同里闲逛了会儿,正遇上个老太太推着两轮车买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