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桦冷笑一声,倒没有再叫她滚,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说:“你这么干,那就是打算跟陈安珍和谢台撕破脸了。”
燕琅说:“是。”
谢桦没想到她会应得这么痛快,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说:“狠得下心来吗?”
燕琅说:“狠得下心来。”
“谢欢。”这一次,谢桦看了她很久,最后才说:“我有很多儿女,都是情妇生的,当然,你也是。但论及身份,也只有你是被你母亲抚养长大的,曾经我对你抱有过希望,但你自己把这份希望给作没了。”
又是谢欢的锅。
燕琅心下腹诽,脸上却恭恭敬敬道:“是。”
谢桦轻轻颔首,继续道:“自己丢掉的东西,要自己捡起来,你说想争家督的位置,想让我帮你把属于你的资产从陈安珍那儿要出来,那你就要让我看到你的改变和潜力。”
燕琅说:“是。”
“我会给你验证自己的机会,能不能抓住,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谢桦摆摆手,吩咐说:“出去吧。”
燕琅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事儿已经十拿九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走了,谢桦心里却不安宁,接连抽了几根烟,搞得书房里全是呛人的烟味。
老管家默不作声的侍立在一边,这么过了半个小时,就听谢桦吩咐:“今天晚上我要请客,就在主宅里,吩咐人去准备。”
老管家应了声:“是。”慢慢的走了出去。
燕琅离开书房,就去何娴那儿了,陈安珍显然是靠不住的,鬼知道当初谢欢是怎么想的,放着何娴这个金大腿不要,非得跳进臭水沟里。
平心而论,谢桦父亲挑选儿媳妇的眼光十分不错,何娴是真正的大家主母,温柔的时候柔的像水,该硬的时候都能跟谢桦对呛,只要你不作妖,她不会针对你,更不会跟宫斗剧里的皇后似的疯狂打胎。
至于谢家那些情妇们,去给她请安的时候都站在一边,往日里的贵妇们活脱儿就变成了粗使丫头。
要不是她运气差了点,因为那场意外不能生育,否则妥妥是中宫皇后母仪天下,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