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迁怒到我身上?那我还该向太子殿下谢恩咯?”阮梨红着眼睛,冷冷的斜着他,道:“我阿爹死了,弟弟也死了,我的亲人都没有了,你叫我怎么接受得了?!”
李元毓见她这般尖锐的模样,再想起善识大体的郭蕤,不禁皱起眉来:“阿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肯为我着想一点?太子妃被我母亲刺杀,险些没命,她都知道帮我母亲求情,现在是你父亲杀死了我舅舅,害我母亲进了冷宫,你怎么连半分歉疚之心都没有?!”
阮梨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不久前还跟自己山盟海誓的那个男人说的话。
太子妃,太子妃,全都是太子妃!
她的父亲死了,弟弟也死了,举目无亲,他作为丈夫,是她最后的依靠,他怎么可以这样苛责她,冷待她?!
她想跳脚,想用最恶毒的话去诅咒他,可是到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她爱这个男人,哪怕是做妾,做外室,也要跟他在一起。
再则,真的离了他,她能去哪儿呢?
郭成是郭家的儿子,是武威将军,除了皇太子,还有谁能帮她报仇?
阮梨看着他,却不说话,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美艳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风情。
“对不起,”她抽泣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太难过了。”
“三郎,三郎,”阮梨紧紧地抱住他,伏在他怀里,发抖道:“你不要生我的气。”
她生的这样美,像是最艳丽的牡丹花,这么一哭,李元毓的心就软了。
“傻瓜,我当然是心疼你的,”他搂住怀里这副娇躯,柔声道:“回宫见过父皇,处置过杂事之后,我便来看你了,偏你这样冷淡,还对我发脾气。”
阮梨细细把那时间顺了一遍,心头便有了三分甜意:“你没跟别的女人亲近吧?”
“怎么会?”李元毓道:“我心里只有你,再容不了别人了。”
阮梨目光柔情的看着他,搂住他脖颈,猛地亲了上去。
李元毓顺势搂住她,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烛影轻摇,月色朦胧,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接连一个月过去,李元毓都没在东宫妃嫔那儿过夜,每每都推脱到书房去,再悄悄溜出宫,去与阮梨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