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脑子慢慢清醒后,她掀开被子拿着搭在床头的裙子走进了浴室。洗漱梳头换衣服,按部就班整理好后她扶着墙出了卧室。
“景梵?”
依然没得到回应。
钟虞蹙眉,奇怪,人在哪里?餐厅或者厨房吗?还是花园里?
她慢慢往前走,身后的房门并没有关上,半敞开露出里面的情景。
穿戴整齐的男人静静站在房间内,看着她边走边喊着“景梵”的模样扯了扯唇角,寡淡的笑意从眼底透出来。
“景梵?”
“我在这。”
突然得到回应钟虞吓了一跳,发觉声音从身后传来后忙循声转过身,“你去哪儿了?”
“在储物室整理东西。”他上前,而几米外的少女听见脚步声已经习惯性地伸出手,并准确地搭上了他的臂弯。
他眼底浮现出满意的神色,接着垂眸敛去之后神态又恢复如常。
“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
“你一夜没睡?”
“没关系。先去吃早餐吧,已经准备好了。”
钟虞在餐桌前坐下时忍不住说:“你一会回卧室休息一会吧,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打发时间。”
“不用,下午医生会过来,早餐后我先陪你去散步。”
“好吧,那我们今晚早点睡。”
话音刚落,瓷盘被放在桌上时的声响清晰地回响在餐厅里。好像端着它的人放下时力道失衡,才弄出这种狼狈仓促的小动静。
“我的意思是,”钟虞佯装不自在地轻咳,“我早一点睡的话,你也能早点休息。”
顿了顿,男人回答她:“好。”
早餐、散步、听音乐、午餐、午睡,半天的时间依旧过的井井有条,然后下午一点五十五分,严怀准时按下了门铃。
这一次谈心他没有再让这栋别墅里的管家先生旁听。
“今天要做一点催眠试试,需要绝对安静且无人干扰的环境。”
闻言,一旁站着的男人漠然地动了动眼珠,掀起眼凉凉地望过去。
“景梵,你去休息一会吧,结束后你再陪我。”
他淡淡扫一眼严怀,最后微微一笑:“好。”
严怀冲他点了点头。
景梵没有回房,而是走到花园里站在低矮的植物旁,垂首修剪枝叶。
隔着一大面落地窗,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客厅里的情景。
他抬眸看一眼,又垂眸抬起手里的枝剪,漫不经心地剪掉枝条上一朵花瓣有些枯萎残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