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走过去,递给对方两张撕碎的纸片,“你都不好奇我怎么认出来的你?”
“……是它。”阿尔莎有点恍神,把画像接过,“盖瑟把另一半交给你了?”
钟虞点头,又问:“这是你离开之前请人画的?”
“是他说,想留下纪念,也为了以后告诉你母亲的样子……”阿尔莎平静地别开脸。
“可惜你的那一半也被撕下来带走了,没能发挥什么作用。现在就还给你吧,我觉得或许你更需要它。”
“不,”阿尔莎握着画像,却没有低头去看,“他的样子牢牢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四周沉寂下来。
钟虞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苦笑”。
“来之前,我在想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我想着或许你不会对我们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感兴趣,谈亲情更是牵强。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她缓缓地说,“但是你和父亲之间的感情的确毋庸置疑。”
“我最后一次郑重地请求你承认和谅解我由猎人转变为血族的事,如果你坚持原本的意见,那我会说服哥哥离开赛克斯提亚。你给了我生命,似乎是有收回它的权利的。”
“Celia!”身后传来不悦与恼怒的男声。
钟虞朝阿尔莎笑了笑,转身重新回到盖瑟身边。
阿尔莎抬眼,静静打量一眼少女纤细的背影,接着和盖瑟四目相对。
对方眼里满是冷冰冰的警告与逼迫,翻涌的怒气似乎被他压了下去,“希望在日落之前,你和沃伦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
身前的男人脚步沉闷,浑身被低气压笼罩。
钟虞“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
走廊宽阔幽长,这一路两人都一言不发,气氛紧绷得有些压抑。
没过多久,男人在一扇门前停下,钟虞跟在后面走进顶吊得极高的房门内。
“砰!”耳边蓦地传来巨响。
在她踏进房间内的那一瞬间,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忽然横过来重重击在门上。
门被这力道迫使着猛地紧闭。
钟虞被吓了一跳,惊叫溢到喉间又被她吞了下去——准确的来说,是盖瑟的唇把她的唇堵住了。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带着咬牙切齿的怒火。
钟虞只能无助地抓着盖瑟因撑着门板而横在她脸侧的手臂,很快又被对方恶狠狠抓着腿提起来,将所有力量都架在他的手上、腰上。
“谁允许你私自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