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里是谁?”钟虞问。
“他效命于沃伦·伯赫曼,”他语气冷淡,“也就是,我的父亲。”
……
钟虞跟在盖瑟的身后走进大厅,她抬眼时才发现台阶上原本摆着一把扶手椅的地方,现在放置了两把一模一样的椅子。
而台阶前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吸血鬼,面容年轻俊美,目光却空洞得像没有感情。
那大概就是默里了。
钟虞默默在扶手椅上坐下。
“默里。”盖瑟冷冷的嗓音扩散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像拨动了琴弦似的发出回声。
默里轻轻颔首。
“你可以尽职尽责地转述沃伦·伯赫曼的话了。”
默里抬起头,开口:“作为纯血种,你不应该擅自启动这样的仪式,仓促决定唯一的伴侣。”
盖瑟嗤笑一声,偏头用手撑着头,“我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话。”
“所以,你明知故犯了。”
“你明知故问,默里。”
默里微微抬起了下颌,仿佛在平息怒气,“你需要带着西莉亚·伊凡回到赛克斯提亚,然后解除这个可笑的捆绑仪式。在那之后,你将会见到与你匹配的纯血种伴侣。”
“效命于贵族的狗,依旧只是一条狗。”盖瑟冷冷勾唇,“来听这样一条狗吠叫,让我觉得愚蠢至极。”
“盖瑟!”
盖瑟站起身,身影高大。
他眼里涌动着恼怒,轻蔑地睨着默里,“敞开庄园的大门,已经是对你最后的礼遇。”
“纯血种有繁衍的重责,她只是混杂的血统,甚至还曾经在月圆时选择做一个猎人!”默里目光冷冷地投向钟虞,高声道,“在转变时遭遇死亡的局面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是对她的判决与惩罚!”
钟虞承受着忽然转移的炮.火,在盖瑟彻底发怒前握住了他的手。
她也站了起来。
“我并不是第一个从猎人被转变为血族的人,所以谁有资格做出这样的判决与惩罚?”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的母亲。”默里忽然微微一笑,“毕竟她对你失望透顶,就在你选择成为猎人的那一刻,她宁愿让你迎来死亡。”
钟虞觉得可笑,“那她就不该和一个人类男人繁育后代。”
默里还要说什么,却已经被盖瑟一把掐住脖颈。
他为沃伦·伯赫曼效力诚然一定是能力卓绝的,但面对纯血种天然的优势他依然无能为力。
“没有任何人能够决定她的生死,”盖瑟眼瞳猩红,语气阴冷,“她现在是Celia·B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