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钟虞手背无意中碰到他垂落的金发,那种触感像被冷冰冰丝绸扫过,让她无意识地抬起手指,让那些发丝从它指缝间滑过去。
揽在她后腰的手忽然收紧,男人更是气急败坏地加重了吮.吻的力气。
他难道不喜欢她碰她的头发吗?
“主人,西莉亚小姐。”
科尔曼的声音突然冒出来,钟虞被吓了一跳,忙用手去推面前的人。
“……科尔曼。”盖瑟不悦地皱眉,微微退开看向几米外的老管家。
科尔曼微微一笑,“你早就知道我来了,主人。作为一个绅士,需要避免让可爱的女士面临尴尬,您早就应该停下了。”
“绅士?”盖瑟挑眉,拇指指腹慢吞吞抹了抹唇角,“一个血族,绅士?你希望他怎么做,下次吸血时记得细嚼慢咽吗?”
不,你还是速战速决吧。钟虞腹诽。
“西莉亚小姐,”科尔曼无奈地摇摇头,转而道,“帕特尔太太已经问了许多次您的去向,所以我想,您或许应该露个面。”
“你说的对,科尔曼。我的确离开得太久了,或许我应该解释说我在庄园里逛累了,然后你们替我找了个地方休息?”
能暂时离开盖瑟这个危险分子,钟虞求之不得。
“‘理由’这一点,您无需担心。”
她点点头,转而看向盖瑟,“那么,那半张画像什么时候能够给我?”
对方那双红色的眼睛盯着她几秒。
“科尔曼,把东西给她。”
闻言,科尔曼从怀里抽出一块精美考究的手帕。手帕折叠成方块形状,他小心地慢慢打开。
盖瑟眯了眯眼,“你保存得很用心?”
“是的,毕竟当初您把这半张交给我,让我亲手收起来。”
“但我没说让你当宝贝一样珍藏。”
“主人,您无需回避于承认这一点,伊凡太太并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角色,她陪伴了您许多时光。”
他们两人说话时,钟虞佯装茫然地将手帕接了过来。
手帕柔软却厚实,看来科尔曼对画像的态度的确是珍而重之,至于盖瑟的态度……
他并不是“厌恶”,只是“不在意”而已。
这半张画像上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与温和的伊凡先生所不同的是,女人美得非常具有攻击性,五官精致而艳丽,姿态优雅。但这位伊凡太太、她的母亲脸上的笑容却很温柔。
只是……
钟虞看着她的眼睛,后背有点发凉。
伊凡太太的眼睛是黑色的,那种浓重的黑和盖瑟伪装自己血红双眼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样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使画像上这位女性笑里的温柔大打折扣,变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