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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第一个去试飞新一批的战机,向来被航校的所有人视作一种荣誉,更何况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有这样机会的,从来都是每一期飞行员中最拔尖的那几个。
降落成功试飞结束,周围传来欢呼喝彩声。两架崭新战机稳稳停在停机坪上,两道身影分别从登机梯上利落地一跃而下。
傅聿生隔着一段距离,跟站定的聂路鸣遥遥对视一眼。
两个人目光里都带着点较劲和审视。
其他同期的学员一拥而上,将他们两个围住,要么艳羡地拍拍肩,要么就忙不迭勾肩搭背。
“可以啊你们两个。”
“新战机感觉如何?”
“欸,你们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呢,今天这个时候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嘛!”有人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哄笑起来,“对对对,聿生,你艳.福不浅啊。”
傅聿生挑眉,“什么?”
“嘁,还装?”有人撞了撞他的肩,“你自己看啊!”
他抬头,从同伴避让开的空隙里望过去,接着一怔。
停机坪占地不小,东南角用半人高的围栏隔出一片休息区,此刻有许多人正站在那里。
站在最前的那两个人他都认识,也很熟悉。一个是他的母亲,而另一个……
傅聿生忽然勾起唇角笑起来,得意愉悦到有些肆无忌惮。
“哎哟,”有同伴故意阴阳怪气,“我说傅大少爷,您老把我的牙都给酸倒了。”
周围立刻哄笑起来。
“情场得意?”聂路鸣忽然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
傅聿生故意云淡风轻地转头,眉眼间的得色毫不收敛,“的确得意。”
聂路鸣气得暗咒一声。
也就一个月左右之前的事,他还跟那个盖露一起打过网球呢,还英雄救美来着,结果好事又让这人给占尽了。
他轻哼一声,擦着肩从傅聿生身侧走过时扔下一句:“现在想想真是白费力气,我跟你小子较什么劲,有那个功夫不如到时候多炸对方几架战机。”
傅聿生盯着聂路鸣的背影轻嗤一声,笑了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休息区。
站在那里的女人垂首笑着听身侧的妇人说话,看上去格外温柔。
像是怒放的玫瑰收敛着披上一层白纱,伪装成了秀气的月季。
这一瞬间,他眼里仿佛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一切,满心满眼都只剩那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