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对着手机笑了笑，刚要起身，手机又响了。
来电是苏靖欢。
高歌手指敲了敲，随后接起。
“你好，苏总。”
跟封明那般朋友般闲聊的语气不一样，高歌对苏靖欢，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难得的，苏靖欢竟然没有讽刺她，而是问道，“音频收到了吗？”
“嗯，林老师下午发我了。”
“怎么样？”
“挺好的。”
其实这样的对话挺多余的，因为好不与不好，又不是她说了算。
“那明天我就让人刻录。”
“苏总决定就好。”
苏靖欢……
对话被迫中止，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周围说不出的尴尬，高歌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挂电话，苏靖欢又开口了，“情人节快乐。”
高歌抿了一下嘴唇，“谢谢。”
“你现在跟慕云泽在一起吗？”
高歌捏着眉心，“苏总要是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苏靖欢声音沉了沉。
“是，情人节我不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高歌直接挂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镜弦大师的那番话，她其实挺不愿意再跟苏靖欢有交集。
她不是怕还债，而是怕要还的东西，她还不起。
挂了电话，也没心情再用餐，高歌披上衣服，喊来服务员结账。
“小姐，您这桌，之前离开的那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好的，谢谢。”
离开餐厅，高歌站在门口等柯木青的车。
今天情人节，外面异常热闹，街边不少小孩儿抱着花篮再卖花，一对对情侣，笑着从身边经过，高歌突然有点羡慕。
她走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儿身边，蹲下身道，“玫瑰多少钱一朵？”
小女孩儿大概是不擅长说话，周围的一圈小伙伴里，就她的花篮剩的花最多。
听见高歌的声音，小姑娘仰头怯怯的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十五一枝。”
高歌瞥了一眼花篮里的花，大概是为了在情人节这天出售，所以早早就储存下来，花瓣瞧着有些枯萎，约莫也就二三十朵的样子。
她从皮夹里翻出几张钞票，低声道，“我全要了，能把花篮送给我吗？”
小姑娘似乎是被吓到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可。可以。”
高歌将钱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接过花篮，笑道，“再见。”
小姑娘还在算要找她多少钱，抬头的时候，高歌已经拎着花篮走远了。
柯木青很快就赶到了附近，将高歌载上车之后，瞧见她手里的花篮，笑道，“慕总今天这么浪漫。”
高歌垂着眼帘，摆弄着手里的花，淡淡道，“我自己买的。”
柯木青面色一僵，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暗骂了自己两句多嘴。
“不过他送了我一个杯子。”
高歌举了举另一边放着的袋子，摇摇头，“这模样真是丑爆了。”
柯木青决定保持沉默。
到了华府山水，告别了柯木青，高歌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拎着玫瑰上了电梯。
推开门，换了鞋，将玫瑰插进花瓶里，正打算回房间换衣服卸妆，门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