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他看着她,然后对方助理说:“这次你不用去了,她跟我去。”
她错愕的看着他:“我……”
“怎么,不愿意?”
“我还要上班,这次的合作如果不成,我会被炒鱿鱼的。”
魏予泽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方助理替他们办理好登机手续之后离开,他们在贵宾休息室里等着登机。
她打了个电话给董路,董路听说了这个情况,豪慡的允许她带薪请假,临挂电话还提醒她别忘了正事。
今天天气不太好,坐在沙发上,膝盖开始疼。魏予泽在看文件,她偷偷摸摸的掏出包里的药,吃了。
止疼药她平时都是随身携带,但很少吃,除非真的疼得受不了。
“我们要去哪儿?”
看魏予泽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她聪明的选择闭嘴,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开始啃。
上了飞机她就开始睡,飞机什么落地的她都不知道。空姐叫醒了她,人都走光了,魏予泽也不知道在哪儿。
走出机场,她才看见魏予泽。
“感觉如何?”
“嗯?”
他转过来看着她:“一睁眼,人就不见了的感觉。”
听魏予泽一本正经的这么说,她想笑,也想哭。三十岁的男人,做这样幼稚的事,却是为了让她体会一丝他当初的感受。他不是当初那个魏予泽了,那个总是很霸道,什么事都替她做主的魏予泽变了,变得让她心疼,心疼他被强大外表掩盖起来的道道伤疤。
他在怪她,怪她不辞而别,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她抬头望着灰茫茫的天空:“感觉很糟糕,比今天的天气还要糟糕。”
住进酒店,晚饭服务生送到房间,吃完她就睡了。半夜,膝盖又开始疼,她爬起来吃过药之后才睡下。
天还没亮,手机铃声就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来。
“换好衣服下楼,给你五分钟时间。”
她迅速爬起床洗漱,看见沙发上有衣服,抓起就往身上套,匆忙赶到楼下大厅。
“你花了十分钟。”
她看看自己和他身上的衣服:“这是要干什么?”
“爬山。”
天还没亮,去哪儿爬山,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她无情打采的跟在后面,上了车就靠在椅背上睡觉。
突然刹车,她整个身体飞起来,头狠狠的撞在前面的玻璃上。
“啊!”
魏予泽率先下了车,背上包走远。她揉揉头,加快脚步跟上去。
天已经亮了,山不算太高,两个人就这样往山上走。刚开始魏予泽的速度还比较慢,她勉强能跟上,但他越走越快。凌青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还没到一半就爬不动了,而魏予泽早就不见人影。
天气不好,加上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她的膝盖根本受不了。就像有一把锉刀,在不停的敲打,锉她的骨头,疼得额头上都是汗。早上走得太急,忘了拿药。
“这就放弃了?”
下巴抵在膝盖上,她舔了舔苍白的嘴唇:“走不动了。”
“那你就在这里等。”说完他继续往上走。
崎岖狭窄的山路,两边是比人还高的野糙,四处都是高大的松柏,周围灰蒙蒙一片,抬头也只能看见被树木肢解得零零碎碎的天空。
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但没有信号。
将脸埋在手心,眼泪顺着指fèng流进衣袖。她渐渐哭出声,林子里回荡的只有她的哭声,听起来尤为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