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未央苦笑,连声音都是涩涩的:“琴瑟不在御,是件苦事。”
阿芙支着腮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苦啊?
未央尴尬的笑着,抿着想抿却如何也抿不起来的嘴角,蹙着想舒却舒不开的眉头,记忆里,那个人的身影分外明晰…
她半日方又重重低下了头,与无人处将一颗珍珠安放在内心深处,沙哑的声音不高,却回绕在身边。
“欲见不得见,欲爱不能爱,是相思之苦。”
正元里人人都很紧张。
浮华安静的坐在办公椅上,面前是一脸凝重的熙白与老王。
老王半晌才艰难的打开一个笑脸,才开到一半又收了下去。
熙白的手不自觉的“笃笃”叩着桌子:“对方很强势,况且秦澜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
“什么时候这么不信我了?”浮华颇为好笑,眉梢眼角却如何也笑不起来。
“好,我信你。”熙白会意的点点头。
一旁稀里糊涂的老王更加稀里糊涂了。
马上发言:“老宋啊,你不信我就算了你还不信浮华呐?”
熙白的手不自觉的一滞。
“没有,是我多虑的。”
浮华含笑,他知道宋熙白是担心什么,但是他不会,因为他坚定。
她陪着他呢,她根本就没有走啊。
缓缓,复又攥紧了手中木质的物件。
是一串木质星星与丁香。
他舒了口气,让那一点一点的温暖,缓缓侵入他的内心。
“浮华,那我来生变了棵大树,你可认得我?”
“认得。我便在你旁边生了,咱们也是连理枝。”
不管,你在天涯还是海角。
我知道你还在,放心,等我来。
“秦婶子在吗?”有人在叩门。
烈日当空,未央忙从厨房里出来,胡乱把手往围裙上抹了抹,笑着对面前一个俏丽丽的姑娘:“秦姐不在,你是?”
那女子脆生生的笑:“我来找婶子借点儿油。”她忙又补充:“今天阿爹要待客,家里不巧没油了。”
“没事,我家还有些,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拿去。”未央忙道。
“多不好意思啊…”女子微微低下头,双手抓着衣角,脸上飞过一抹虾红,方下定了决心似的:“那谢谢啦,算我欠你个人情吧!嗯,我姓赵,赵琴瑟。你叫什么?”
原来阿芙说的琴瑟就是她。
未央抿嘴:“陈未央。”又说:“我听阿芙说起过你。”
“阿芙那个小妮子!”她恨得直跺脚,又好气又好笑:“看我不拧烂她的嘴!”
未央从厨房取了些油递给她,一面又问:“你本来就叫琴瑟吗?”
“不是啊,是云澹给改的名字,阿爸也喜欢。琴瑟琴瑟,是一种乐器吧?云澹总喜欢看那些诗啊词啊的。”
“嗯,”未央眨了眨眼睛:“琴和瑟是两种乐器。你的声音很好听。”
琴瑟欢悦的从未央手里接过油瓶:“谢谢啦!我阿爸还说我是聒噪的鹊儿,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