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指望你!我有你爹陪着呢,年轻人忙自己的事就成……还有你看这个金色的种子,它叫玉米,你弟弟说产量很高,值得一个爵位。”钱氏骄傲地仰起头,“你娘我也没啥本事,不像你另一个娘,什么都有,娘能为你做的是将它种出来,到时给你挣一个爵位……你要感激你弟,若不是他让娘搜集种子,娘也不知道这是宝。”
“娘……”江白很感动,“爵位我可以自己挣的,不用您老人家为我筹划……”
钱氏当下翻脸,“你说谁是老人家呢?”
江白:“……”那不是敬语吗?这个娘怎么不按规矩来?
江河赶紧跳出来,一把搂住钱氏的肩膀,张口就道:“娘,阿白不会说话,您今年看起来最多十八,青春一朵花!离当老人家至少还有三十年呢……上天对您是如此厚爱,人家都成豆腐渣了,娘您依旧貌美如花。”
“那当然!”钱氏一脸自豪,“你娘当年可是远近闻名的一朵花,求亲的人多着呢。”
江白擦擦额头的汗,果然住近点比较好,他真说不出这么恶心的话。
这种昧着良心拍马屁的事,就交给玉郎吧。
“不过娘啊……”
“怎么了?俊儿子?”
“为什么我是弟弟,阿白是兄长?我思考过稳婆的话后,觉得肯定是我出生早点……”
钱氏沉默会儿,语重心长地说:“俊儿子,你看看一点都不俊的阿白,他长得实在太着急了,看起来比你老十岁,你叫声哥让他心里好受点。”
不俊的江白:“……”
江白终于忍不住,“玉郎,你说过,若是我帮你向公主转达你的情意,你就叫我哥的。”
江河理直气壮,“可你半点都没帮上忙啊,公主是我凭自己的本事追上的。”
江白被噎得无话可说。
钱氏看着兄弟俩伴嘴,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发,“玉郎,公主今日也会过来吗?娘得好好看看你的媳妇。”
——
庆北侯府的宴会很成功,饭菜极为美味,两家的气氛也很和睦,江白、江河看起来亲如兄弟。
钱氏和江大夫人也处得极佳,并没有为儿子争得你死我活的模样。
也对,两个儿子都这么优秀,她们有啥好争的?
只有江家二房三房的脸色铁青,所有人都了然,那些出身世家的宾客露出嘲讽的笑。
见过不要脸的,但像这种脸皮子都不要、生怕人家不知道自己丑陋的,还真没见过。
老庆北侯作为被亲爹和继母排斥的农家子,少年离家,终于拼出一个爵位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什么不对?这隔了母亲肚皮的泥腿子也敢肖想爵位!真以为爵位能保持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真该让他们袭了爵位,看看以他们的蠢脑袋,届时能不能保得住!
“老太太好像没出席?”一个穿着显贵的夫人低声问另一个贵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