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令哈哈大笑,“有用就行,管它是不是药水。”
周围的农民们亦是纷纷附和,敬佩地看着江河,原本以为是长得好看的公子哥儿,虽然会读书,估计对农事一窍不通,没想到人家竟然懂,还能配出除虫的药水。
果然人不可貌相,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像那画里的神仙似的,就觉得和农事不搭。
回去的时候,江县令一个劲儿地盯着侄子,“玉郎,我打算将这除虫的法子公布出去。”
“当然要公布,还要尽快。”
江县令点头,脸上露出笑影,“你有个好名声,以后官场上也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哪知却听江河道:“麻烦伯父尽量淡化我在其中的作用。”
“为何?”江县令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我现在只是个秀才,名声太盛不是好事。”
江县令神色微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说了,伯父是官身,更需要这个好名声。”江河嬉皮笑脸,“伯父总说江家就我和满郞两人,要互相扶持,但伯父还年轻呢,做棵大树为我们遮风挡雨不更好?”
江县令噎了下,无语地看他,半晌方道:“我本想着在川云县养老的。”他早就歇了上进的心,想交给家里的后辈。
江河愣住,惊讶地问:“伯父这是想偷懒?不想为我们遮风挡雨?”
江县令终于忍不住,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死小子,说什么呢?”
虽然侄子的话有些闹心,不过江县令也难得心中豪情渐起。以前江家只有他一个人,官场上独木难支,他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过他知道,以玉郎的本事,估计不久他就能出头,还有儿子满郎,最多十年也要涉足官场,他还真不能再偷懒下去。
虫害果然不止一县一地,锦州到处都是这种虫子。
随着各地害虫的灭杀,江县令之名也传了出去,上面的人也记住这个差点被老百姓立长生牌的普通县令。
这些都与江河无关,他现在准备去参加书院的招生考试。
江河的求学之路很顺畅,他没用上大伯的人情,成绩刚出来,书院的夫子们就差点没为他打起来。
少年天才,人品好,有学问,有气质,最重要的是有长相……
白鹭书院有两位名满天下的夫子,白夫子和荣夫子,都期待地看着江河,想让他挑一个拜师。
江河有些苦恼,最后还是决定拜荣夫子为师,理由还很堂皇。
“白夫子善君子之道,荣夫子所思所学更符合学生之道。”
白夫子很震惊,荣老头教给学生的近于诡道,爱走偏门,不得不说他的学生在朝廷上出头的更多,但江河这等姿容风度,全身上下皆书写着“君子”二字,何必跟那等蝇营狗苟之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