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一整个白天梁宴都在跟她商量搬走的事儿,其实叶璃也很想回家,可早晨才答应了明玥再住一段,她哪敢出尔反尔。
见梁宴不回答,叶璃解释道:“你弄坏阿姨的花房这事儿跟我有直接关系,我也想回家跟你待在一起,但是阿姨早晨那么生气,我起码得在这儿陪她一周将功赎罪,等她忘记这件事再说回去。”
“没生气,是不敢跟你靠太近。”住在爸妈家什么都不能做,梁宴不想自我折磨。
“为什么?”男女有别,叶璃对梁宴的渴望仅仅是单纯的拥抱亲吻,对更深一步的亲昵兴趣不大,自然理解不了梁宴的煎熬。
梁宴认定了叶璃在装傻,故意板起脸问:“你觉得呢?”
叶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正要说想不出,就听到了一声轻咳。
回头看到梁见庭,叶璃怔住了,喊过“叔叔”,才记起要放开紧揽在梁宴腰上的手。她脸皮薄,回忆起方才她抱着梁宴不放、而梁宴格外高贵冷艳的一幕,面上一烫,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根。
梁宴爱看叶璃脸红,正看着她笑,就听到梁见庭说:“耽误你们一点时间,找梁宴问两句工作上的事儿。”
叶璃点了下头,快步跑上了楼。
直到叶璃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梁宴才收回目光,问爸爸:“什么事?”
梁见庭像不认识儿子一般打量了梁宴片刻,学着他方才的语气说:“‘你觉得呢’——你怎么也学会这句话了?就不能跟你妈学点儿好?”
梁宴正对明玥满腹牢骚,“切”了一声:“我妈最大的天赋就是换着花样作你和我。”
梁见庭虽然时常当面嫌弃明玥,却听不得别人说她:“今天的事儿全是你错。”
“……”
梁宴跟父亲说完公事,便跑上三楼找叶璃。叶璃自觉丢了脸,梁宴到的时候,她仍旧坐在沙发上生气。
梁宴立在门边敲了两下门,笑着问:“我能进来吗?”
叶璃白了他一眼,没应声。
梁宴坐到叶璃的身侧,笑着揽住她的肩:“走路没声的是我爸,你生他的气去,迁怒我干吗?”
叶璃甩了一下肩,想甩掉梁宴的手:“你不是不敢跟我靠太近吗?”
梁宴靠得更近,把嘴唇贴到了她的耳根上,“嗯”了一声,压低嗓音问:“你还没想出我为什么不敢?”
他的语气里暗示意味太明显,叶璃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刚褪去没多久的红晕再次浮上了她的脸颊:“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