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毓真脸上担忧的表情,周君之却容色平平,甚至笃定道:“若是这是唯一的方法,我甘愿一试。”
“师兄——!”沈毓真怎么可能放他走,当即拉着周君之不松手。可他也知道,以周君之的秉性,眼下自己是劝不动了。故而,他焦急地看向那边的老人,有些不满道:“喂!你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你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对吧!”
然而老人却跟本不理睬他们,他反而又给自己倒了茶,悠闲地小口喝着,道:“方法已经告诉你们了,能不能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这话显然加重了周君之的信心,他不再顾着沈毓真的阻拦,反而将他留在这里,还像是轻声安慰似的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定然会在安全的时候赶回来。”
他身上带着太多的使命,这一时间让沈毓真一句阻拦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事到如今,他便只能放手,任由周君之向洞道中走去,而他却只能呆呆地看着,就连怀中那残留的温度都渐渐冷却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周君之的身影,沈毓真才像是活过来一样。他并没有前去追周君之,而是向老人走去。他来势汹汹,老人却不为所动,似乎根本不在意沈毓真现在的心情似的。他任由沈毓真在自己身边站了良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毓真像是才终于压住内心的怒火似的。他并没有向老人动手,而是默默走到了老人的对面,重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茶。
老人似乎有些惊讶这个年轻人可以压住心头的怒火,但转而又笑了笑,同沈毓真对饮,道:“这可不是喝茶的好时候哦。”
沈毓真豪饮一杯,却根本不在意老人的话,而是道:“前辈觉得,我师兄他有多大的概率可能从那些武学中悟出道理并打败千生树,还不会走火入魔。”
老人没想到沈毓真会问这个,他撇了撇嘴,道:“不足三成。”
“那位小道长已是将乾元观武学融会贯通之人,骤然想要掌握其他门派的武学,可谓是难上加难。再加上他如今的心境,恐怕——”
老人并没有再说下去,不好的结局谁都可以预料。
沈毓真并不惊讶,像是他也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又道:“那么前辈看我呢?”
“你?!”老人不免露出吃惊的神色,复又明白了沈毓真的意思,脸上难得有了些严肃的紧张,道:“小伙子,你不要命了吗?你看看你这身体,想要撑到洞外都难,更不要说还想去学什么武学。怕不是还没有学成,便要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