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导致了宇文纳初时还能应对,可越到后面越没有套路。沈毓真自己是步步逼近,宇文纳却显得有些慌张的手足无措起来。
这种局面不要说宇文纳,就是此前比武的玄教弟子们,都没有遇见过。仿佛一瞬间,就是沈毓真这个人,正在逐渐击碎他们对乾元观的所有了解。
这对玄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更何况宇文纳后面还有两场比武。宇文纳可是玄教门主,若是在这里输掉比武,不仅是玄教的门面问题,更是关系到后面两位弟子的心理压力——最终更是可能关系到这场比武的输赢。
玄教向来以取代乾元观成为国教而自居,怎能在这里输掉!
眼看着宇文纳的心气散乱,观战的乔放顿时忍不住起来。他甚至冲到场地边缘,不顾其他弟子的阻拦,冲宇文纳喊着:“师兄!冷静下来!别被那小子骗了!”
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乔放喊了两句便被围观的弟子们拉走了。可这两句话落到如今的宇文纳耳朵里,非但没有起到鼓劲的作用,反而让宇文纳心中更是紧张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对手,而沈毓真却像是被乔放的话逗笑了似的,甚至忍不住游刃有余地一笑。
这一笑让宇文纳更是心如擂鼓,眼见着沈毓真冲他冲了过来。宇文纳屏气凝神,努力让自己静心夏利应对。可沈毓真如今的招式已格外刁钻,他甚至已经不用乾元观的招式做掩饰,咦出其不意地一招,直取宇文纳的要害。
宇文纳心中骇然,本能要挡,然而沈毓真半路却改变了攻势,手中长剑并未直取要害,而是转了个角度反而取攻击他的破绽。宇文纳反应不及,当即被沈毓真刺中一剑。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
比武场上骤然鸦雀无声。
“他作弊!”宇文纳捂着伤口,愤懑地看着面前的沈毓真,“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邪门歪道!你这根本不是乾元观的武学!”
沈毓真所用并非乾元观武学,不只是宇文纳,就连在场的围观侠士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场比武的性质在座的众人都一清二楚,而如今,沈毓真所用并非乾元观武学,宇文纳说他作弊也无可厚非。而乾元观又身为国教,居然在这种场合钻空子作弊,显然有损国教的脸面,也有损国教的地位。
难道乾元观就这么想赢玄教吗?
围观侠士们心中凄凄,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乾元观的身上,落在南宫玉的身上,期望他们能给一个解释。然而坐在高位的南宫玉并没有说话,他依旧面色平静地垂眼看着比武场中的争分。到头来,还是沈毓真轻笑了一声,道:“我也是乾元观的弟子,所用的招式自然是乾元观武学。只不过宇文兄没有见过罢了。”
“狡辩!”宇文纳又气又急,可他如今确实输了,又实在没有什么底气,以至于他即便说再狠的话,落在沈毓真的耳朵里,却有显得没有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