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状况,她什么都看不见。
聂夜擎无声一笑。
他拉开长袖,指腹不紧不慢的敲着表盘,一下、两下……三百下。
“羽然,时间到了,我们要走了。”
他淡泊的声音扬在空中,是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唯一的轻浅。
夏小柠下意识觉得,大脑中有一双手在招动,只要她跟着去了,封家的一切都将和她无关。
她不用再负荷封清彦带来的压力,不用被无数人指责,继续当回她与谁都无关的聂羽然,玩弄旁人性命于股掌之间。
可她的双足,却被土地里生长出的荆棘缠绕住了。
刺的她鲜血淋漓,也挪动不了分毫。
裙上画出的玫瑰荆棘,现在想来,却像极了她的自画像。
“羽然——”
久久等不到夏小柠的回应,不安终于爬上了聂夜擎的脊背,他徐徐抬颌,“这是第三遍。”
事不过三——
“我说了要再等……”夏小柠口中余下的话没有说完。
医院那被保镖防守森严的大门,忽然让出一条道,祁司耀捏着双拳,身披愠怒,闯进了二人的视线。
“谁敢带走她!”
夏小柠眉心一蹙,“你出来干什么?”
无论是封国华、容舜芳还是封清彦本人出现,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可祁司耀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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