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去看望过左宰了？”慕容亭霖环顾一圈，发现太后的安延宫内多了不少东西。
“今早刚回来。”王琦馨掩唇轻笑，“快六十的人了，躺在床上嗯嗯啊啊的像个孩子一样缠着娘要安慰。”
“王宰跟他夫人感情真好。”慕容亭霖道。
“是啊，爹对娘一直都很好。”王琦馨似乎想到什么逾越的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不过笑意很快就淡去，唯余下眼中淡淡的惆怅。
怕是想到现状了吧。
“母后……”慕容亭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握住王琦馨的手，企图给她带去力量。
王琦馨抬头，望着慕容亭霖那带着担忧的眼睛，摸了摸慕容亭霖的脑袋笑道：“母后没事。”
望着这个命途艰辛的女子，慕容亭霖有些淡淡的心酸，忍不住问道：“母后，如果有一天朕不得不跟王大人兵戎相向该怎么办？”
王琦馨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抿了抿唇还是开口了，不过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带着些许无奈却又有着一分坚定三分洒脱的语气对慕容亭霖道：“亭霖，我们生而为人就应该为自己而活，父母给了我们身躯血肉，我们该敬他们爱他们，但是这不是意味着我们什么都该听他们的。”
“如果他们是对的我们就听，如果他们不对我们就不必理会。你要学会自己去分辨对错，你是一个人，不是傀儡。”
“坚持你觉得对的事情就好，不必顾虑太多。”王琦馨拍了拍慕容亭霖的手，话里似乎别有深意，慕容亭霖诧异地看了一眼王琦馨随后又低下了眼眸，不发一言。
虽然慕容亭霖表面平静，可实际上内心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王琦馨是在告诉自己什么吗？
不做傀儡，可是，如果有得选的话谁想当傀儡呢。
“对了母后，您的生辰快到了，朕打算给您办一场寿宴。”慕容亭霖乖巧道，除了真心想尽孝之外也带着转移话题的目的。
“费县刚刚水灾，朝廷这多事之秋的，还是减少些不必要的开销罢了。”王琦馨并不打算摆寿宴。
“可是孩儿就是想让母后开开心心的。”这倒是慕容亭霖的真心话，要知道一个女人在后宫也是无聊，他不忍心看到这个女子就这样过了一生，于是凡是有机会他总会让王叔开心一下。
“你呀！”王琦馨看似有些嗔怒地点了点慕容亭霖的额头，知道拗不过皇帝也就答应了，毕竟这是皇帝的一片心意自己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很开心的，“王大人刚好给哀家送了不少奇珍异宝，亭霖你需要钱财的话都拿去吧。”
“王大人的一片心意，孩儿怎好意思。”慕容亭霖拒绝。
“反正哀家也用不着，就算你不现在不用，哀家也迟早会典当出去的，倒不如现在直接给你罢了。”
这倒是真话，王琦馨知道现在皇室的处境不好，所以每当王国栋送了什么贵重东西过来王琦馨都会把那些东西折算成金银补贴皇宫。
王国栋需要一块踏脚板来沾上皇家的关系，因此他把自己的女儿给推了出去，但到底也是对王琦馨有愧疚的，这些年来王国栋一直源源不断往皇宫内送东西，就生怕怠慢了自己的女儿。
“知道了母后。”这事慕容亭霖也是知道的，因此也没多说什么。
慕容亭霖那边发生了什么夜寐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她回到王府后乔装一番又女装出门了。
只不过这次夜寐没有如愿地可以自在逛街了，因为她又遇到了女主。
此时夜寐坐在这家叫天上人间的酒楼的一角，看着女主凌七带着那个卖身葬父的，已经改了名叫凌希的姑娘在这家自己经营的酒楼势力中与某位送经验的npc发生摩擦。
这个npc就是女主原身的未婚夫，恭亲王府世子，慕容亭旭。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穿越女打脸渣男罢了，夜寐看着闹剧也快完了，也准备动身走了，可谁知凌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还跑到她面前喊住了她。
夜寐表示，长得好看没办法，到哪都是焦点。
“姑娘，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凌希小姑娘兴冲冲地来到自己跟前，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自己。
夜寐笑笑不以为意：“举手之劳。”
凌七这时候走过来了，她看到夜寐也是有点没想到，不过因为上次的事情对夜寐还是蛮有好感的，与对着慕容亭旭的冷脸不同，凌七面带笑容地对夜寐开口，“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姑娘。”
“你是上次那位男子？”夜寐想起了之前女主女扮男装。
凌七点点头，摸出了一袋银子，“这是你上次给小希的，现在还给你。”
夜寐接过掂量了一下，只多不少，也没拒绝就这样收下了。
人家女主都不喜欢自己的手下跟别别人有牵扯，那自己做人还是醒目点的比较好。
“好漂亮的小娘子……”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夜寐疑惑地寻声望去，发现慕容亭旭这家伙眼都不眨地直盯着自己看。
居然忘了还有这货在，不过与自己何干呢？每天因为自己的容貌迷恋上自己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夜寐直接无视掉慕容亭旭径直往外走，慕容亭旭发现小美人要走，这还得了，直接伸手拦下了夜寐的去路，虽然拦下了夜寐但倒也没动手动脚，还算有教养。
“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否与在下交个朋友呢？”慕容亭旭有些小紧张地搓了搓走，放缓声音道。
“不可以。”夜寐拒绝得干脆直接就离开了，慕容亭旭也没再拦着了。
不过夜寐出了天上人间才拐了个巷角就被一小厮打扮的人拦住了，这位小厮毕恭毕敬地，弯着腰没抬头直视夜寐，“这位姑娘，我家公子说姑娘现在在大街上不安全，想请姑娘过去喝杯水酒当交个朋友。”
夜寐挑眉，隐晦地向后瞟了一眼，有人跟踪她是知道的，慕容亭旭的人嘛，可是，又是谁想请自己过去呢？
“好啊！”夜寐爽快地跟着这位小厮走了，这一走发现，tm绕了个圈又回到天上人间了。
小厮领着夜寐来到了天上人间的一个厢房门前就退下了，夜寐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声男子的“请进”后夜寐推门而入。
开门后一看，诶，居然还有熟人？
在场的，一个男人，一个仆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丫鬟。
一个女人是凌七，一个丫鬟的凌希，至于这一个男人跟一个仆人，夜寐笑笑不说话。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夜寐选择直接无视他们，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正对着这个男子。
“姑娘好胆识。”男子开口，这个声音夜寐认出来了，就是他刚刚说的请进。
“找我什么事？”夜寐直接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