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神情淡淡,不见多少笑意:“你来做什么。”
“寻了一残局,想同你一道看看。”
“放着吧。”谢湛道。
任策啧啧:“怎的如此冷淡。你与那姜家的小娘子谈得如何。”
“姜家四姑娘本就是聪慧之人,何须多费口舌。”
谢湛这般清冷的个性,难得这样维护一个人。
任策明白那姜家女娘或许对谢湛来说不一般。他调侃道:“姜家不过一块鸡肋,乘着宫中那位娘娘的树荫好活两年罢了,要来也没大用,你何须费尽周折。怕为大局是假,为某人是真。”
谢湛并不理会任策的戏谑。
另一边姜沅一回到庄中院落,书烟就扑过来打量她:“姑娘可安好?”
姜沅对她紧张兮兮的态度一头雾水:“无碍。为何这样问?”
“方才沈家的小姐来探望姑娘,我以为姑娘又受了什么伤。”书烟是被上一次的遭遇吓到了。
姜沅蹙起眉头,介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说沈家的姑娘?”
“是沈大姑娘。”
“只她一人来?”
“只她一人。”
事有蹊跷。姜沅不认为沈天静会无缘无故待她这般热情。
莫不是她察觉出什么?
其实也很好理解,前世沈天静险些嫁给谢湛为妻,而这一世就姜沅看来,她对谢湛是有很深的情谊。姜沅与她一般大,又是陌生女郎,冷不丁来谢家做客,怎能让她不多心。
这也能解释为何沈氏姐妹对她态度如此冷淡了。她们是在提防着她。
明晰这前因后果,姜沅只觉得有些好笑。她受陈氏影响,一向认为女子对待感情应当自立,与传统观念中的“以君为天”大大相悖。留不住的不必强留,或是命中不该有,或是对方不值得。陈氏嫁给姜斯后也是持这一观点,从来不会与其他主母一样,对于风吹草动过分敏感,也不屑于刻意去打压那些意图不轨的女子。幸而姜斯是个顾家爱妻之人,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与陈氏成婚后,不禁多年未纳一妾,就连以往的通房丫头也逐步给了庄子打发出去。
是以前世王衍那般待姜沅,姜沅当断则断,不会乞求留他半分。
沈家姐妹这样防着姜沅,反倒愈发让姜沅看不上她们。
姜沅问书烟:“你如何回应的?”
书烟道:“我说姑娘睡下了。她倒是想进来瞧瞧,被我拦下,打发走了。”
姜沅道:“若她们再来问,照旧说我需安静休养不便叨扰即可。”
书烟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