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以前小不懂事的时候老出事,现在好不容易懂事也是总出事。那水是随便下的吗?你难道忘了去年不小心落水差点回不来的事吗?”说到后面,陈氏的眼眶已是泛红。
陈栀也是来了,一直站在姜沅旁边。听陈氏面上严厉实则关切地训斥姜沅,竟是有一点恍惚。她从未见过她自己的阿娘,马婆子虽然对她无微不至,但到底和亲娘还是不一样,至少在她做了危险的事时不会这样斥责她。
姜沅道:“阿娘不必介怀,方才我也是有思量的,知道不会出事才下水的。您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
陈氏如此听了,才稍稍好了些。
一时长公主来了,也是担心坏了。姜沅照样安抚一番,不必细说。
却说送走了两位长辈,陈栀也借口让她休息先行离去了。姜沅这才问书烟:“你可知刚才我救的那姑娘的身份?”
书烟回道:“闻说是工部侍郎汪大人家的庶出姑娘,闺字惜月。”
汪惜月?
姜沅觉得这名字很是熟悉,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她问道:“汪姑娘可还好?”
“有御医看过了,说是受了惊吓,而且这天儿也凉了,稍感了些风寒。现下虽是没醒但并无大碍。”说到这,书烟叹口气,“不是夫人说姑娘,姑娘也是的,怎么就自己下水了呢?”
“等你寻来人她怕是命已垂危,情急之举,做不得数。”
姜沅这样说,书烟才不语了。
虽是发生了这一小插曲,但人毕竟没什么事,无伤大雅,花会照旧进行。
姜沅正好借机在房间里休息,谢冰卿之前不在,一回来就听说她下水救人的事,便领着自己身边的碧霜来看她了。
谢冰卿见她没事,放下心来,打趣她道:“你这一天变着一个花样的出事,真该用柚叶水好好洗洗,去去晦气才是。”
她虽是玩笑,姜沅却也觉得自己重生后这两年内碰到的灾事比前辈子多多了,看来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定然也是要她付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