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
姜沅略一思忖。这黄家的叔父是她阿耶的手下,素来有所交情,只不过内宅里并不多来往罢了。
“黄姑娘与严姑娘的关系如何?”
陈栀想了想,说道:“应该不怎么好。黄姑娘有自己的圈子,平日里与严音并不在一处玩,甚至见了面也彼此之间不说话。”
这倒是奇了怪了。
这时一旁的柳绿插嘴道:“四姑娘,我倒是私下里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不可?你说吧。”
柳绿道:“我听说这黄姑娘与严姑娘以前是极好的朋友,经常在一处顽耍,后来……后来她们似乎是因为一位公子生了间隙,所以彼此之间交了恶。”
原来如此。
姜沅却又想不通了。若是这黄淑然与严音并不对盘,且这黄家又与姜家关系不错,断没有她为此而专门陷害陈栀的道理,难不成这黄淑然和那严音并不是一伙的?那银杏当真只是出于正义才站出来指证的,而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这些问题只有见到黄淑然本人才知道了。
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姜沅就让柳绿扶着哭到虚脱的陈栀先回去休息了。临走时她叮嘱陈栀,这几天暂时不要见任何人,也轻易不要和她们说任何话,免得又惹出什么是非来。陈栀应了。
姜沅见陈栀走了,方才带着琉璃书烟回去。她走了不久之后,一旁的林子里出来一个人,身穿着月白底莲花暗纹团花宫衣,腰上束着宝蓝色云蟒纹曳撒,脚踏着黑色官靴,手背在身后,拿着一道玉牌。此人面白无须,却是一副好容貌,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从外看却像个二十岁的后生,五官精雕细琢,每一处都精致得挑不出错来。
他看着姜沅远去的地方,眸中带了几分好奇,问道:“这二位是新入宫的秀女?”
旁边一个小内侍回道:“正是。那二位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其中一个是住在熙春堂的姜四姑娘,另一位则是住在秋菊园的陈姑娘。”
“姜四姑娘?”听到这四个字,那人的眼中多了些玩味,“可是我不在宫中时,太后召见入宫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