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问:“她出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你?”
银杏摇了摇头:“我听见动静就悄悄跑到墙后面躲着,应该是没看到的。”
“那外面可有守着什么人?”
银杏想了想,又是摇摇头。
姜沅又问了些细枝末节的琐碎事情,银杏一一答了,却是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局面一度陷入了胶着之中。
忽然,姜沅灵光一现,问道:“你那日是因为什么才中途回来的?”
银杏道:“我记得是严姑娘不小心把墨汁洒在了我们家姑娘身上,我是回来取干净衣裳的。”因为那次的事情闹得还不小,银杏记忆犹新。
“严姑娘?是那位严音姑娘?”
“正是她。”
这一句话让前前后后的诸多事情有了着落。
姜沅心里已经有了个初见眉目的猜测,她谢过了银杏和黄淑然,走时赏了银杏一串银钱,银杏不敢私自收下,看了看黄淑然,得到了黄淑然首肯,才上前接了过来。
临走时黄淑然道:“我见你是个好的,与那些人所说的不一样,有意提醒你一句。真真假假不知,不过你听听就好,不必太上心。”
姜沅对这个干净利落的姑娘很有好感,道:“黄姑娘但说无妨。”
黄淑然这才道:“不管这次那严音的东西是不是你那位远房表妹拿的,她趁着没人私自进别人房中这件事却是假不了的。这般的人鬼鬼祟祟,面上不知怎么样,却是会背后里阴人。这话我明明白白告给了你,你怨我也好,肯听也罢,我只是建议,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了。”
姜沅没想到黄淑然说得这般的一针见血,且一点也不怕得罪人。她甚是佩服,拜了拜,才带着书烟琉璃离去。
姜沅回了自己院子,正赶上用午饭的时候。因着上午的事情,这天不在海棠苑用,而是由后厨做来了一一送到各个院子。汪惜月见她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模样,有意找她一同用膳。席上汪惜月问道:“那事情你可有眉目了?”
“有一些了。”姜沅如实回答。
“我听说是七天的期限,才一上午你就有了这些进展,很是了不得了。”
姜沅闻言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叹了口气道:“进展是有了,其中细节八九不离十也能猜得到,只是要抓到什么真凭实据还尚需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