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凤仙抿了抿唇,道:“若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可否保证我那孩儿平安无事?且不外露他的身份如何。”
“这是自然。”
听到了这番保证,凤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末了,她再不复之前的游刃有余,而像是一直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了头:“好,我说……那地窖却是还有一处没人知道的出口,就在……”
姜沅出来后,姜景和阿瞳两个迎上来。
姜沅将从凤仙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二人。
阿瞳立即带着人按照凤仙所说的地方去了。
姜景细细听说了姜沅审那凤仙的过程,奇道:“你如何知那林昌义与凤仙有一子?”
姜沅说:“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先前看你们审那几人的册子,发现其中一个叫李大的说,林昌义总是每个月抽两三天去城北泉阳巷一趟。我隐隐猜出其中的瓜葛,但到底不太确定,且那泉阳巷大得很,派人去一户一户搜查怕是要错过好时候,就想着用此姑且诈她一炸,倒没想到真的问出了什么。”
姜景听着都不觉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原来你自己也没有把握。”
姜沅不以为意:“反正结果达成了就好,何必管那么多。”
不多时阿瞳带人回来,林昌义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馊掉的衣裳,若是不细看还看不出他就是不久前那个叱咤风云的林大管家。
“怎么这副模样?”姜景闻着不怎么好闻的味道,皱起了眉头。
阿瞳道:“这家伙精明得很,已经从那出口逃了出来,怕被人认出来,就找乞丐换了件衣服穿,还故意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姜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倒真是够折腾的,我险些要认不出来。”
阿瞳赞同:“我第一眼也是没认出来,若不是有人事先已将他捉拿住,怕是真要被他蒙骗了过去。”
姜景不明所以:“有人已事先将他捉拿住?”
阿瞳点点头,这才把前因后果讲给他听。原来阿瞳带着人过去时,林昌义已是被人五花大绑仍在原地,还附赠了信笺,上书报恩二字,那字扭扭歪歪,像是孩童所写一般。
阿瞳说着将那信笺从怀中取出给了姜景。
姜景一看到即明白了过来。
阿瞳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姜景的反应,见他如此,有意无意试探道:“公子可知何人所为?”
姜景将信笺收好,一笔带过:“不过是我昔日一位旧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