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镇南王不免有些扫兴遗憾。若不是陈栀怀有身孕不能行房,他也不至于在洞房花烛夜留宿在郑娘子房中。镇南王妻妾成群,唯独子嗣单薄,因而他很是看重陈栀肚里的这一胎。
镇南王道:“昨晚到底是我不好,夫人想要怎么补偿便直说罢。”
陈栀道:“你我夫妻二人,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都是见外了。只我心里有一件事总也放不下,闷在心里多时了,王爷替我解一解可好?”
镇南王将她揽进怀里:“夫人但说无妨。”
镇南王年纪大了,又常年纵欲过度,总是进补一些虎狼之药,身上的味道不怎么好闻,虽然有意熏了香,但离近了还是难掩。
陈栀也不好推开他,只得僵笑着继续说道:“王爷也知以前的那些事,我那位亲姑母对我一向就不怎么好,如今又因为我手下侍女的不周到牵扯到我,竟是把我身无分文赶出了门,我现在虽身在王府,却是没什么东西可以傍身依仗。”说到这里,她故作黯然地垂下了眸子,楚楚可怜的模样恰如迎风招展的白莲。
镇南王最开始就是被她这种弱柳扶风的气质所吸引,现在见她这般,更是不胜爱怜,心软成一片,哪还有不应的道理,且镇南王虽无实职,但却家底殷实,庄子铺子不知几多,再加上他暗中一直与宫中萧子安一党有所往来,因而敛财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姜斯,陈栀所看重的哪些,于他来说根本就不关痛痒。
镇南王爽快道:“夫人说这话岂不是将自己当外人看?若是你着实在意这些,我让王顺把一些庄子划给你做私房钱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陈栀也没想见会这么顺利,不觉暗道这镇南王别的不上道,在钱上倒是大方。
陈栀随便张张嘴就换来几个庄子,甚为心满意足,也不计较新婚夜上镇南王落她面子的事,欢欢喜喜地依靠在镇南王身上,与他戏耍玩闹。
马车行到宫门口停下。
柳绿上前来迎着陈栀下去。原先柳绿杏红两个,柳绿生的要好看许多,眉眼精致温婉,加上她今天穿这件藕荷色折枝花卉褙子衫,发饰与妆容都是有意为之,更比平日里添了几分美艳。
镇南王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柳绿略有些娇羞地垂下了头。
这些细枝末节都落在了马婆子眼中。马婆子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