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都指挥使定睛一看,竟是姜允的亲弟弟姜景。
他很是惊讶:“你……”
“常律大哥。”
常律忙是将姜景迎来进来。
姜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问他:“我阿兄在哪?”
常律面露难色。
姜景一见他这样,就心知不好:“他……”
常律不同于姜允姜景这样的贵族子弟,他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武官,能坐到这个位置全是造化,而且他心性纯良,很是迟钝,并不明了官场上的那些暗潮涌动,更是不知姜家如今的尴尬境地。
他道:“你阿兄……因着公务出了城。”犹豫再三,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说法,既不会将军中的隐秘说出去,也能告诉姜景一些情况。
姜景面如死灰:“已经走了?”
“走了。”
“何时出发?”
“大约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想必已经离开了京畿,就是骑着千里马也很难追得上。
姜景道了谢,正要告辞离开,常律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常大哥?”姜景不解何意。
常律打开门看了看四下,确认无人,才同他说道:“随我来。”
姜景只得跟着常律去。
两人来到茅厕外,一阵恶臭味袭来。
姜景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大习惯。毕竟这是军营,自是比不上姜家和学堂那样干净。
常律却早习以为常。他再次警醒地巡视了四周,然后爬上旁边一颗枣树,从上面取下一样东西,扔给了站在树下等着他的姜景。
姜景拿着那信封,福如心至:“这是……”
“这是你阿兄临走时托我带给你们的。”
姜景攥着那信封,手微微有些发抖。
直至这时,常律才终于说出自己心里那个一直不敢去确认的困惑:“你阿兄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姜景将信封收好,朝着常律认真地拜了一拜,离去了。
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常律却已是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