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书正要说话为自己辩解,书烟却是打断了她:“够了。一个两个的都少说几句吧。娘娘现在身子才刚好了些,若是听到你们为了这些事争风吃醋吵得不听,再气病了,这责任谁来担?”
书烟说话还是有份量的,诗书诗韵不敢再拌嘴。
书烟稳定了局面,又看向诗书说道:“还有你,跟在娘娘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说话没轻没重的。诗韵说得有理。你趁早歇了那些挑唆人的心思。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这钟灵殿当差,就是一家人,别有的没的拉帮结派,今天排挤这个,明天排挤那个的,搞得乌烟瘴气。”
诗书被书烟教训一顿,气焰立消,不敢再造次。
殿中,姜沅坐在川贝对面,微垂着眼眸,半晌,才低声开口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川贝一怔,略有些不好的预感:“怎会,姑娘不必把这些事放在心上,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姜沅叹口气,这才抬眼看向川贝。她的眼神清明,不带丝毫的杂念,却是让川贝微微一惊。
果然,姜沅道:“只怕是要辜负你和谢公子了。”
川贝手足无措:“姑娘你……”
姜沅没再说话。
川贝道:“也不急于一时,再过几天公子就回来了,到时就有法子将姑娘救出宫……”
姜沅一笑,力不从心:“我既然已经进了宫,再出去就难了。这里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进出的地方。谢公子便是有心想要救我,怕是也只会给他添麻烦。”
川贝生怕姜沅真的做什么傻事,极力劝阻:“可是……”
“川贝姑娘。”姜沅叫她一声,专注地盯着她,“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要认真回答我。”
川贝一怔:“姑娘请讲。”
“谢公子他……为何要这样帮我?”
自之前与川贝说完那番话后,这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姜沅的脑海,挥之不去。
有这么多明的暗的提示,姜沅再装傻也骗不了自己。现在她这样问,不过是求一个最终的解脱。
川贝说:“姑娘心里应当有了答案才是。”
姜沅觉得自己的呼吸略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