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这天阿瞳刚好在附近的丝织铺里办事,那伙计找到了他,按照小二的吩咐,将阿瞳请去了茶肆。
阿瞳到后,笑道:“怎么个意思,你不是在宫里吗?”
川贝朝着阿瞳比了个手势,安静地听了周围动静,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同他说:“说来话长,总是我回不了宫里,四姑娘怕是也不妙。”
事情涉及到四姑娘,阿瞳收起了那副没正形的模样,忙是问怎么回事。
川贝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尽数讲给了阿瞳。
阿瞳唏嘘:“要我说这位四姑娘真是个头铁的,竟然把公子也给拒绝了。有生之年能听到这件事,我也算是知足了。”
川贝无语:“你关心的地方是不是不对。”
阿瞳这才道:“你放心,这事我尽快告诉公子去。这两日你先到京外去避一避,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说罢取出随身带着的一些银两给了川贝。
川贝收下,又叮嘱了他一遍,方才离开。
阿瞳得了这事,只将手边的事简单了结,便急急地回了府去,问说公子在哪,小厮答了在书房,阿瞳也来不及歇脚,就忙是跑去找他。
阿瞳到时谢湛正与任策说着话,见阿瞳像是有什么急事,就先让小厮请任策下去用盏茶。留下他们二人,谢湛问道:“出了什么事?”
阿瞳道:“刚才川贝姑娘在茶肆里找了我,说是宫里出了些事。”
谢湛一听与姜沅有关,立马看向阿瞳。
阿瞳将川贝的话原原本本告诉给谢湛。
谢湛微蹙起眉头,他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阿瞳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话。
谢湛让阿瞳派了人重新去宫里接应姜沅,但这事不必告诉她。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让他知道。
阿瞳摸了摸脖子,踌躇着不愿意离开:“我听川贝说,四姑娘似乎回绝了您……”
谢湛没有理会他。
阿瞳自知僭越,也不好再说什么,告辞后离去。
任策在前厅,见着阿瞳离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进了书房。谢湛的情绪没有明显的波动起伏,但任策到底还是看出细微差别来。
他道:“出了什么事?”
谢湛摇了摇头,不欲多说什么。
任策一看他这样,便是猜到了:“可是与姜家那位四姑娘……不,现在应该改口婕妤娘娘了。与她有关?”
任策这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摆明了是调侃谢湛。
当时他们议论这事,谁也没有想到宫里的那位手段回这么快,简直出人意料。
谢湛扫了他一眼:“有这个闲心,不如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任策被他看得有些发慌。别看这小子平日里不言不语的,整起人来可没见得哪个比他厉害。任策正了正脸色,说回刚才说起的事情上:“北陈来使,这事你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