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响并不很大,陈栀只能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却是听不清究竟说些什么。陈栀有些头痛,蹙着眉给了吴忠个眼神,吴忠会意,闪躲到里间。
陈栀起身推开房门,见院里除了她的人,还站着个面生的宫女。
陈栀道:“怎么回事?”
那宫女见她露面,诚惶诚恐地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让奴婢拿些醒酒汤送来给王妃,这位姐姐说王妃已经歇下了,奴婢正要把这醒酒汤交给姐姐,谁知竟打扰了王妃,还望王妃恕罪。”
皇后娘娘。
眼下陈栀最烦的就是这四个字。不过她也知道,姜沅打发宫女来给她送醒酒汤,不过是场面上的功夫,并没有什么意思。她道:“我这就歇下了,你把醒酒汤留下,去回了皇后就是。”
小宫女将手中提着的盒子递给一旁的侍女,行了一礼,忙是离去。
见人走远,陈栀才道:“方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柳绿道:“无事,不过是宫里的规矩繁琐,那小宫女絮絮叨叨说了些面上的话。”
陈栀点点头,又问:“她来时听不见我这屋里的声音吧?”
柳绿道:“听不到的。哪怕是我们也听不到,更何况她。”
陈栀放下心来,旁边的侍女问说那醒酒汤该如何处置,陈栀道:“拿去喂狗好了。”
侍女们都知道陈栀今天心情不好,唯诺应下,不敢再多说什么。
陈栀回了房中,吴忠出来,道:“无事了?”
陈栀略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很是不耐烦:“本来就无事。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先回去吧。”
吴忠自是不敢说什么。
他走之前陈栀特意叮嘱他一句:“小心些行事,免得被人看到。”
吴忠应下。
等人走后,陈栀躺在床榻上,蜷缩着身子,闭起了眼睛。她睡不着,心烦意乱的很,良久,她蓦地起了身,对着外面的柳绿喊了一声:“柳绿。”
庑廊下得柳绿忙是起身进屋来。
陈栀看向她:“你确定她听不到这屋里的声音?”
接二连三被这样问,柳绿莫名有些心虚了,回答也不如之前那么肯定:“应该听不到?”
陈栀扬眉:“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