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策不禁咽了口口水,心里突突直跳。只是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在这个关头认输,只好鼓足勇气点了点头:“既然有规矩就得按规矩来,你要知道,我这位‘妹妹’可不是那么容易娶到手的。”
“好。”谢湛也不恼,“我忽然想起来陛下那边有一件林州的案子要办,正愁没有人,不如我将这次机会给了你,将你引荐给陛下吧。”
任策一听脸色大变:“可……可是我下个月大婚,这如何使得。”
谢湛的表情风轻云淡:“那就推了,等你回来再说。”
他的婚姻大事,在谢湛看来就是可有可无。
任策被抓到了命脉,不敢造次,只得让了身,乖乖将谢湛放了进去。
谢湛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比了个口型。
任策一愣,继而羞愤欲死。
他说的是“乖”。
这恶劣的个性也是没人能比了吧?!
事后任策与晏远吐槽这件事,一把辛酸泪:“你没有瞅见他当时候那副模样,小人得志!对对对,就是小人得志。”
晏远却很理性,丝毫没有被任策带偏:“他性子再坏,也向来不会对无辜人。怕是你先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吧?”
只这一句话就将任策堵得无话可说。
晏远见状,明白过来,摇了摇头:“你这性子才真得好好改改,现在倒还好,没惹出大乱子,日后若要因此触及他的底线,倒是有你好瞧的。”
任策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说回现在。
除了任策,任家还真没几个够刚敢为难这位新晋太子的,因而接下来要顺利得多,谢湛顺利接到了姜沅,亲自将她背进了花轿。
当夜,太子府很是热闹。
拜过天地后,姜沅被带回了后宅,谢湛虽是不情愿,却还是按着礼数留下来与剩下的人周旋。
在场的与谢湛关系近些的都清楚他是个什么人,没几个敢想任策那样作死,关系远些的更不必说,也是不敢造次,因而谢湛行过酒后,也没多寒暄就离开了。
他这行为无异于在说明对自己的那位准太子妃有多看重。
人群里有人这样感叹了几句,之后觥筹交错,说起了旁的话题,气氛又重新热闹起来。
谢湛来了后院,姜沅用折扇遮面,坐在床榻上安静地等着他。
不得不说这已经算是她第三次嫁人了,但内心的忐忑和不安却一点没比第一次少。
时间倒回到姜沅刚被谢湛救下来的那天,之后谢湛就将她留在身边休养,姜沅经历过这么多,已是身心俱疲,两人都很有默契没再提起以前的事。
大概过了半年,姜沅才无意中从川贝口中听来了许玄最后的结局。
许玄自缢在山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