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某日两人正在学唱一段《牡丹亭》时,被任母捉了个正着,她气得浑身发颤,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任敏芝砸了过去,夏思懿护着任敏芝站出来,说一切都是她强迫敏芝陪她,要怪就怪她一人,面对任母的逼视,任敏芝怯懦了,只能跪在地上无声垂泪,承认了夏思懿的话。
从那天起,任敏芝心中有愧不敢面对夏思懿,而对方又被家里管束着,没多久竟离家出走了,两人破天荒的许久未见,这也是她们友谊中的第一段裂痕。
而秋晚马上要拍的,就是这一段被任母发现的戏。
昨天的拍摄中,原身不是唱不好,就是演不好,或者都不好,总之翻来覆去导演也不满意,浪费了许多人的时间。
其实原身此前专门培训过唱戏,但限于时间和天赋,她只能学个皮毛,远不达导演的要求。至于夏雪,她虽然唱功平平,但胜在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韵味十足,对于她所饰演的角色仅够了。
唱戏原身觉得难,可对秋晚而言却不算难事。
她在陆国的师母就很爱听戏,当时老师家里只有一台收音机,秋晚每次去,收音机不是在播新闻,就是在放戏曲,耳濡目染之下,秋晚也能跟着哼唱两段,师母还夸她有天赋,唱得好,而牡丹亭,恰好是秋晚最熟悉的一出。
更为巧合的是,师母也是清末民初的闺中小姐,秋晚常听她说起那个年代的事,尽管她后来参加了革/命,还嫁给了老师,但小时候许多教养习惯已经刻进骨髓,纵然时光变迁也难以抹去。
秋晚本不知该怎么演戏,如今有了可参照的人,她心里好歹有了些信心。于是道:“我回去又练过,好像找着些感觉了。”
“没事儿,我俩搭着来,昨天我也状态不好,不然咋俩说不定能相互带对方入戏。”夏雪安慰道。
秋晚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主角,宛如一道清流……
而此时汪杨那一桌,蒋韵收回了打量任秋晚的视线,似笑非笑道:“是任小姐,你不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汪杨摇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分手了不能做朋友?”蒋韵调侃道,随即又沉默了会儿,轻声问:“真不是因为我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就存在。”汪杨叹了口气:“不说这个,经济人刚跟我说李跃坠马摔伤了腿骨,没办法跟我竞争MK的代言了,所以,恭喜我吧,代言拿到了。”
“真的啊!”蒋韵惊喜道。
汪杨脸上也透着几分喜色:“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运气好得不得了,程天和我竞争角色结果爆了丑闻,连凯和我同月撞封,又莫名其妙被推后一个月,白拿一个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