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施术度化冤魂不容旁人打扰,杨盼便让墨羽带她去找香儿,原来香儿与刘夫人被徐阳关在了西边角落的小屋里。
“香儿!”与香儿重逢大概是现在唯一能令杨盼开心的事,她上前去解开绑着香儿手脚的麻绳,一边说道:“你们没事就太好了,那徐阳已被我们杀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城主死了?”是刘夫人惊讶的声音,这边邹越也为她松了绑。
“对,被我和三哥还有小越、墨羽几个人一起杀死的。”说着杨盼瞥了守在门口的墨羽一眼。
“小盼...”仙儿握住了杨盼的手,她的身体都在发颤:“你们、你们都没事吧?”
杨盼笑道:“我没事,香儿你知道吗,那个徐阳仗着自己是城主,干了许多丧心病狂的事,不过他已经死掉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嗯!”香儿也终于舒展愁眉,露出笑容。
“我们离开着吧!”杨盼牵着香儿的手便要走,这时刘夫人突然痛苦的沉吟一声,捂着胸口靠在了墙上。
“诗情!”香儿忙过去扶她,担忧道:“是不是病情又发作了?你坚持一下,等去了仙踪派小盼的师叔会治好你的!”
刘夫人此时脸色惨白,五官扭曲,显然痛苦至极,她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月...月星...我有话...对你...对你说......”
“嗯!”香儿立即侧耳凑向她嘴边,还没来得及听到挚友说了什么,她只觉腹部一痛,然后鲜血不住的从伤口处向外涌出,她楞然低头,只见刘夫人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而白刃已然深深刺进了她的小腹中。
杨盼反应极快,她一掌将刘夫人击倒在地,然后迅速点了香儿几处穴道止住血流,轻扶着她在圆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做什么?”邹越带着怒气的质问刘夫人。
中了杨盼那一掌,刘夫人原本惨白的脸上更无一丝血色,可是她却笑了,鲜血从她嘴角流出,妖冶的如同鬼魅:“呵呵、呵呵,月星,你想离开这里吗?不可能的!绝对不肯能的!”
刘夫人那疯狂的笑容仿佛比那把匕首更令香儿伤痛:“为什么?诗情?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我为何这样做?哈哈、难道你不清楚吗?从你夺我所爱的那日起,我便对你恨之入骨,什么好姐妹,都是狗屁!”
香儿恍然:“夺你所爱...你说的是杨...廷...?”
虽然早已猜到三哥与香儿是旧识,但杨盼此刻仍不免震惊:“我三哥?香儿,你与我三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来告诉你吧杨姑娘,你的三哥和月星,曾经可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不要再说了!”香儿痛苦的捂住耳朵,眼泪流了下来:“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哈哈,既然杨姑娘想知道,我为何不说?”刘夫人无力的瘫靠在墙上,语气却咄咄逼人:“月星,你本是陈府上老爷最宠爱的小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你原本可以一辈子都着过着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可是有一天你的肚子大了,没错,你在外面和男人苟合,怀上了野种!”
“啊——!”香儿失声尖叫,诗情所言已触及到她深心最痛苦的回忆。
可刘夫人仍然不依不饶:“堂堂陈府千金,居然做出无媒苟合这等不知廉耻之事!你死活不肯供出奸夫的名号,老爷一气之下将你赶出家门,后来你无处可去,沦落为妓,日日饱受男人的淫......”
“闭嘴!”杨盼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扇在刘夫人脸上。
“香儿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她是个疯子!”杨盼抱着缩成一团颤抖不止的香儿,连声安慰着。
挨了杨盼这一巴掌,刘夫人仿佛丝毫不觉疼痛,反而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哈...月星,你总是这样,柔柔弱弱的,任谁看了都想去保护你,就连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也是一样...杨廷...他爱的人原本该是我的,是我!”
杨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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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道:“你闭嘴!我三哥才不会喜欢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哈哈、哈哈......”刘夫人笑着,只是这笑声中已带上了几分凄凉,她目光迷离,仿佛思绪也飘向了远方“八年前的那个清晨,我上山采药时遇见一个身受重伤的城外男子,因为老爷素来对城外人抱有偏见,我只好将他带回山洞悄悄救治,他伤得那样重,居然还能活着,真是顽强的生命啊......我在他身边守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确定他已无性命之忧才敢离开,谁知你这顽皮的千金小姐竟然悄悄的跟踪我来到了山洞,也见到了他,我求着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你也爽快的答应了。”
刘夫人气息渐弱:“后来我因为要替李管家跑腿购置古董,便将他暂时托付给你照看,可是因为我牵挂着他的伤势,不留神将古董摔了个粉碎,回去自然挨了李管家一阵毒打,险些丢了半条命,那些古董不过是些赝品而已,可是像我这样身份低贱的奴婢,任谁都可以打骂欺辱,就是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听着刘夫人诉说往事,香儿已经泪流满面。
“我被打的满身的伤痕、血肉模糊,就像死了一样难受,多亏你求着老爷找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为我医治,才终于保住了我这条贱命,起初你会时不时的来看我,鼓励我,安慰我,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居然会这样在意我这个小小的奴婢,我当时心里对你充满了感激,我真的很感激......之后我的身体渐渐好转起来,你来看我的日子也越来越少,等到我终于可以行动自如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上山去找他,却看到了你们两、你们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话到最后,刘夫人声音徒然高亢。
她指着香儿激动地叫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定是他在我卧病在床的时候醒了过来,看到了你这个贱人,误以为是你救了他,然后他爱上了你!而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将真相彻底隐瞒,没有向他提过我半字!你们在我最痛苦煎熬的时候你侬我侬、谈情说爱,甚至后来还当着我的面调情,从不顾忌我的内心是何等的痛苦!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会求老爷救我,为何会对我这样好,因为你心中有愧,你夺了我的功劳!抹煞了我的名字!”
“不!不是这样的!”香儿情绪前所未有的激动,被扯动的伤口流出鲜血,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楚“我没有...我没有抢你的功力...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你也爱他......”
香儿的眼泪让刘夫人更加愤恨:“你不要在那惺惺作态了!多少愚昧肤浅之人便是被你这幅可怜无辜的样子所蒙骗的!如果你所言非虚,杨廷又凭什么爱上你?你有哪点好?除了会撒娇会装可怜之外,你根本一无是处!”
“你受伤的那几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我与他便是在那时生情,他感激你的恩情,可又无法给你什么,唯有暗中为你赎身,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