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回到天正微亮,杨盼与香儿舍命奔向城北投奔刘夫人之时,以杨盼的修为即使背上背负着轻飘飘的香儿,也一样能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悄悄的潜入刘夫人的卧室。
这时的刘夫人正好睡醒,而她身旁肥猪一般的刘员外仍在酣睡,就连打出的呼噜都像猪叫一般刺耳难听。
每次看到丈夫那样的丑态,刘夫人心中就有一股难以宣泄的气,她不耐烦的推开刘员外压在她胸上的胖手,自顾的起了身。
她环视着这富丽堂皇的卧室,心中又充满了满足,是啊,自从她嫁给刘员外后,可谓是享尽了荣华富贵,没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可是在她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她的身子却偏偏染上了恶疾......
想到这里,刘夫人又不禁叹了口气,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正待她准备张口唤丫鬟进来伺候更衣时,忽然感到后颈一凉,接着身体便再难动弹,连话也说不出口,这时忽然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刘夫人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想请你跟我走一趟。”
刘夫人眨了眨眼,她记得这个声音。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杨盼淡定的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含蓄的叙述了一遍,对面的刘夫人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香儿垂头丧气的跟在杨盼身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香儿......”刘夫人的情绪显然十分激动,她执起香儿的手,与香儿深深相望着。
香儿看到了挚友眼中的疼痛和眼泪,她的眼泪也不禁在眼眶里打转。
“诗情,你不用为我难过,我现在挺好的...真的......”香儿的声音已难以抑制的哽咽。
杨盼知道她二人姐妹情深,但此刻并不是煽情的时候,她一拍刘夫人的肩,正色道:“刘夫人,我们先不说别的,此番我若是要与香儿逃出流光城,必然需要你的协助。”
刘夫人擦掉眼角的泪水,说道:“为了香儿,就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刘夫人神情肃然,眼神坚定,完全不似外表看上去那般柔弱。
杨盼道:“香儿说过外来人想要出城必须得到城主首肯,所以我若与香儿硬闯城门实在太过冒险,我虽然无法出去,可是刘夫人你身份尊贵,定然有办法走出那道城门。”
刘夫人点头道:“不错,我们城中也有一些商贾时常离城去外界做生意,只需一面出城令便可以出城,那面令牌我府中是有的,正巧我夫君说过这几日要派人外出做一笔茶叶买卖,待会你们乔装一下,办成普通的杂役模样,我会安排好一切,到时你们只需跟着行商对一同出城就行了。”
杨盼见刘夫人如此重情重义,心下不禁对她十分佩服,说道:“刘夫人,我杀死那八个禽兽的事情只怕已经败露,出城之事凶险万分,你却愿意与我们一同犯险,如此大恩,杨盼定当永记于心!只是现在我们身处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中,此事牵扯太大,如果我所料不错,流光城不久便会有一场血光之灾,这里绝对不能多待,我希望你也能与我们一同离开。”
刘夫人正要拒绝,又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身子也不禁向后倒,香儿连忙将她扶住,紧张道:“诗情,你怎么样了?”
刘夫人勉强笑着摇了摇头,脸色却是惨白的。
过了许久刘夫人才平定下来,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她轻抚香儿颤抖的背,柔声道:“月星,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的那些日子多么无忧无虑,可是长大之后一切都变了,你的遭遇凄惨,我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在世的日子也不知还剩多少,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我心里真的很开心。”
香儿的背忽然僵硬了一下。
月星、月星,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被人提起过了,久远到仿佛曾今的一切都只是她所做的一场梦。
而想到诗情常年被病痛所折磨,香儿心里更加难过,眼泪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杨盼安慰她两人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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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待我们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我便带着你们回仙踪派,我师叔刘阳子号称医仙,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刘夫人就是病的再重,我师叔也能令她药到病除。”
刘夫人苦笑道:“我这病,只怕神仙也无能无力,何况我不会离开流光城的。”
“为什么?”香儿讶道:“既然小盼有办法,你为何不愿意一试呢?”
杨盼也道:“不错,无论多渺小的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而且你私自放我们离去,徐阳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是徐阳和那个星海宗主之间的斗争,不应该连累无辜的人,你若是舍不得你的夫君,待你病大好了,我和几个师兄再送你回来就是了。”
刘夫人只是苦笑,她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正色道:“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时间耽误的越久就越危险,我先去做安排,趁我丈夫还在酣睡的时候我去悄悄拿他的出城令,此事刻不容缓。”
杨盼觉得刘夫人说得很对,点头道:“说的不错,香儿,我们也快些换装吧!”
这时天色尚早,杨盼和香儿以及刘夫人都换上麻布粗衣,扮做杂役的模样跟随在行商队伍中。
刘府距离北大门路途不远,杨盼和香儿却一刻也不敢松懈,在路经一条偏道时,忽然后人在后面大声叫住了他们:“喂!你们站住!”
这一声吼像是一粒石子被掷入平静的水中,表面只激起细细的水花,却已经触及到了深水中的暗涌。
杨盼的手暗中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长剑。
“你们是谁的人?要去干什么,都给我从实招来!”呵斥的是一个守卫首领装扮的大汉,在他身后还跟着数十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