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赛雪跪送走了皇帝,不刻桂云回来闻了房中气味便脸色大变,惊慌的看着赛雪,赛雪自皇帝那知道桂云大约也做过那档子事,并不怕她,只扭头不做声。桂云无可奈何,匆忙的跑去三公主床边,拉她的手要写字,三公主抽手胡乱在她身上捶了几下,呜咽着又哭了起来,桂云躲也不躲,悄声跟着哭得浑身发抖。好半晌,主仆二人才平静下来,三公主呆呆坐着,桂云手伸进三公主裙子里鼓弄了一会儿,两张帕子沾的全是红红黄黄的血迹脓液,看的赛雪毛骨悚然。
待桂云起身转过来,赛雪来不及收回视线给看了个正着,桂云将帕子握在手里,走到赛雪身旁叹了口气,“你随我来。”
赛雪满腹疑问,只好跟上。
转间到了茶水房,桂云将帕子在炭火上燃尽了,才道:“奴婢不知圣上有何言论,只我们公主是个可怜人,今日之事请您尽忘了吧。”
“公主金尊玉贵,赛雪不敢妄想。”
桂云抿了抿唇,忍不住道:“你必然是不信的,公主自回宫便恶露不净,这般令她动情也是不得已。”
“你莫拿话骗我了,若真非得要,公主之尊再找个驸马又有何难?”
桂云脸色一变,“想来你是不知道,公主绝不可能再嫁人了。且她不肯令人亲近,下面……也进不得的。”
赛雪不知其意,只不以为然,不说出来罢了。
“哎,圣上以男女交合事引动公主阴精也是不得已,全是一片慈父之心,只盼你不要多想,也是为自己好了。”
晚上回府,冯于昭不欲侍妾受了委屈来烦他,特意说了这两日不来,赛雪便收拾了早早躺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珍珠嫁人,晚上上夜的是王府给的一个丫头,赛雪小声叫了声水,那小丫头就立即披着衣服过来给她倒了,只是神态恭谨头低的连脸也看不清,赛雪原想和她说说话,见了人也没了兴致,喝了水便叫她出去歇了。
第二日珍珠从家里过来服侍,赛雪便问她三公主的事,珍珠虽然只是个小丫鬟,到底身在京城比赛雪知道的多些,便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了,说是六年前病重给太后接回宫里去,驸马一家上下五代全族尽数斩了,公主差点病死时给一个游方修士提供了法子救活了,自那再没在人前出现过,旁的就不知道了。
赛雪心当驸马一家对公主不好害她得病,对桂云的话倒信了些,不再提此时。谁知连妃因没招见到她心里气急,叫了冯于昭去问,冯于昭一问三不知,对母妃和侍妾的事情腻歪至极,吵嚷几句反把今上给吵到了连妃宫里。提起赛雪,今上便道闻听太后说是个安静乖巧的好孩子,叫她常进宫陪陪三公主。
消息传回王府,赛雪心下不安,不知是那老皇帝仍想与自己云雨上几回还是借机让自己来个悄没声息,冯于昭又不经心,只暗自命郑家兄妹去王夫人那问,王夫人不知详情,便说无碍,叫她好好陪侍,赛雪也只得罢了。
却说连妃情志不遂哪有消停的道理,搅得半个皇宫都知道她儿子家的侍妾得了太后青眼,消息各自传达,倒传给了一个不得了的人,正是当初在道场偶见了赛雪便淫心不去设计害了她的五皇子冯于晗。
冯于晗二十未满,与上面的哥哥们年纪差的大,因他母妃尊贵异常,自小在宫中就备受谦让,连太子也不在他面前多话,虽与兄弟疏远,自己却不觉得不好。又因他自小心眼儿多,大了后看着谦逊知礼,实则心中阴损毒辣,几个皇子对他的心地心知肚明,只不来招惹他,唯有太子被当做假想敌,一直以来无可奈何。
自赛雪被抬进冯于昭府上,因冯于昭满府女眷都是大门不出的,冯于晗虽暗示了几回想去与冯于昭府上兄弟小聚,冯于昭虽不知道他打什幺主意,也不知道当初是被他设计陷害,只厌烦他心思阴暗不愿与他同流,一概拒绝了,倒让冯于晗更难接近赛雪,又从放在郡王府上的钉子处得知冯于昭夜夜宠爱赛雪,日子过得风流快活,心中滋味难言。
如今得知赛雪日后要出入禁宫,冯于晗便心生一计,下了早朝便借口见母妃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