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神奇,魏九歌不管怎么晒,皮肤也还是白得像雪一样,特别好看。
贺澜转到魏九歌阳台的方向,然后身形敏捷地躲在一棵树干后边,仰头看着二楼阳台上那把空荡荡的吊椅。
只是,贺澜等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也不见魏九歌出来。
他身上的伤势未愈,再加上站得时间太久,眼前顿时一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向前栽倒。他一把扶住了树干,深吸了几口气,脸色煞白地缓了好一阵,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难不成灵儿不在家?可他不在家能去哪儿呢?
贺澜想去按门铃,可是又不敢,他现在特别害怕看到魏九歌失望的、决绝的眼神。他永远也不会习惯,以前灵儿看他的眼神明明是炽热的、温柔的。
贺澜纠结再三,还是没有去按门铃,他怂了。
魏九歌估计在睡觉吧,万一吵到他,岂不是更惹他讨厌吗?还是说,魏九歌早就发现他了,故意躲着不想出来?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贺澜不甘心地抬起头,朝着阳台的方向尖着嗓子“汪汪”叫了几声。宁静的夜晚,突然传出了几声不太和谐的犬吠,好像还有回音。
贺澜回过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捂着嘴巴“咳咳”几声,余光下意识地往四周瞥了几眼。
还好,没有人看到。
只是,那只好事的二哈怎么也没反应呢?按理说,听到同类的声音,多少应该应和几嗓子才对。
贺澜拧着眉头思索片刻,难道是自己学的不像?
“汪汪!汪汪!……”贺澜连吠十几声,吠得相当卖力,可是依旧不见阳台上有丝毫动静,那只二哈不该沉默啊。
“汪汪!”贺澜不甘心。
“噗——哈哈哈!”就在贺澜集中精力学狗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这个笑声着实令人心烦。
贺澜立刻挺胸抬头收腹,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笑作一团的黄樱樱:“你傻了吗?”
黄樱樱不跟他一般见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走过去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喂,讨厌鬼,看不出来,你还挺深情的嘛!”
贺澜高昂着头,朝她冷哼一声,顿了几秒,别别扭扭地问:“他不在家吗?”
黄樱樱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我也不知道,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半个月前了。我想去看看他,可又害怕他嫌我吵……”
“呵呵,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聒噪的女人。”贺澜冷哼一声。
黄樱樱刚从孤儿院回来,今天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因为今天有个难缠的自称是孩子家长的男人,跑到她的院里闹腾,她报了警好不容易才把人赶走,又安抚好孩子们,这才疲惫地回家。
谁知,刚一走过来就看到了贺澜这个讨厌鬼。本来黄樱樱还想跟他正常交流,勉强把他当个人的,可是你听听,这讨厌鬼说的是人话吗?